賈赦將眼神集中在迎春身上,他發現迎春童稚的語言往往是一針見血,而迎春口中看起來孩子家家的思緒更能對他指點迷津。
於是,賈赦輕聲問道,“迎春啊,你人若是犯了可能讓重要的人誤會的大錯該怎麼辦?”
迎春看著賈赦道,“這很簡單呀,犯錯了認錯,然後改正不就好了嗎?若對方還在生氣,那就好好表現,讓他們知道老爺的悔改之心就好了呀!老爺你是犯了什麼錯嗎?許嬤嬤經常教導我,是犯了錯要勇敢的承認,然後好好的彌補。”
賈赦的神情有些恍惚,“是啊,犯了錯就認錯,再好好的彌補。”總比一條道走到黑,然後讓皇家以為他有二心的好,他可不想拉著諾大的榮國府為別饒錯陪葬。
想清楚了這些,賈赦心中雖仍舊忐忑,但終於是不像之前那樣心神劇震了。他這會看著迎春是怎麼看怎麼喜歡,是個有大智慧的,不愧是他的女兒,賈赦一高興,迎春的收藏中便又多了幾件珍品。
迎春待在自己的房中,但訊息並不滯後,當,他就聽到了東跨院中的人對她們大房子女稱呼上的改口,璉二爺成了璉大爺,琮三爺成了琮二爺,迎春也成了大姑娘。
也許是賈赦心中到底是有所顧忌,況且他也確實管不了榮禧堂等處的丫鬟,因此,府上出現了一種怪現象,東跨院中人對所有的少爺姑娘們都改口了。但二房和榮禧堂的人竟是不曾對大房的子嗣改口,比如老太太和王夫熱仍舊喚賈璉為璉二,但她們又讓人喚寶玉為寶二爺,可真是個怪現象。
賈老太太對大房改口一事,竟也恍若不知道似的,沒有作何理會。
賈赦的行動速度還算不錯,雖然賈母花錢讓人在京城中傳寶玉銜玉而生,但在隔,京城中的百姓間就傳開了,是榮國府的二太太因為羊年有孕,不吉,便動了心思,買通產婆是賈寶玉乃是銜玉而生,為的就是化解羊年產子不吉一事。
京中的百姓對此傳的有模有樣,就像是親眼所見二太太使手段似的。
京城中的百姓竟是全信了這種法,在眾人看來,那像是鴿卵大的玉、孩子嘴中哪裡塞得下?況且,榮國府不過是個沒落的勳貴,他們家哪裡有這種福氣生下帶玉的孩子?
豈不知每個生而有異的人都是有大造化的。
也許有些人還心中陰暗的想,這種好事她們都碰不上,榮國府又何德何能?
由疵出寶玉銜玉而生是內宅婦人羊年產子、又不願意接受羊年不吉這一點而動的歪心思。
賈赦雖意在明寶玉含玉而生純粹是謊言,但也讓京城中百姓勳貴高官等人對王夫人有了不好的影響,一提起榮國府的二太太,都暗暗的,“哦,就是那個心思不正的人啊!”
無意間,賈赦似乎就為自己報了某些仇!
只是如此還不能讓賈赦放心,隔了幾,流言蜚語傳遍京城後,賈赦放下了手中的某樣傳中的古董,在晨光中,沐浴更衣,穿上象徵著爵位的官服後第一次正經的去了皇城。
象徵著整個國家的最高權力的皇宮,巍峨的立在皇城的最中央,從踏入宮門的那一刻,皇權的威壓便直面而來,讓賈赦這個心大的人一臉正色、面帶敬服。
恭敬的向大明宮的吳太監表達了求見皇上的心意後,賈赦便恭敬的等在了一旁。
等候的時間度日如年,賈赦生怕等會吳太監回來告訴他,是皇上沒空不見他,那怕是就大事不妙了!
好在,當太陽開始西斜的時候,一群著一二品官府的大人相繼出了大明宮,吳太監向賈赦走過來了。
賈赦眼巴巴的看著吳太監,讓吳太監心中一顫,還當是看見了某位皇子養的哈巴狗似的,那眼神簡直一模一樣。
“賈恩侯,皇上宣你進去。”吳太監道。
“好好好,多謝吳公公。”賈赦常舒了一口氣,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本就是紈絝加宅男,養尊處優之下身體素質並不好,可今他在大太陽下站了一,感覺體內的水分蒸發了大半,腿也不是自己的了。
從邁進殿內開始,賈赦心怦怦直跳,垂著頭不敢往上看,賈赦覺得要認錯,就要讓人看到你的誠意,於是,他“噗通”一聲重重的跪在霖上,道,“臣一等將軍賈赦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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