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二房這邊眾人反應,只說大房, 賈赦高興的要大擺流水席, 賈琮迎春一番苦勸,最後賈琮說現在擺席會讓同年和先生與他產生隔閡, 不利於他接下來的求學路,賈赦這才遺憾的歇了擺席的心思。
哪怕如此, 賈赦依舊做主給府上奴僕每人多發了三個月的月錢做賞銀,然後自掏腰包給前來祝賀賈琮的探春惜春一人置辦了一套頭面,當然,這裡面也少不了迎春、憶春。
生育了琮兒的管姨娘也收到了一大推禮物,羨煞了旁人。
迎春去探望琮兒時,琮兒指著書桌上各種名貴的硯臺、狼毫、蘇州梅花宣紙道,“若是考不上舉人進士, 我都要覺得對不起父親送來的這些好東西了!”
“你這是靠讀書發家致富啊!”迎春笑著打趣道。
“姐姐,我說正經的。”賈琮壓重了語氣說道。
“你倒好, 科舉沒有給你壓力,父親給的好東西反倒給你壓力了?放輕鬆點, 父親高興了就喜歡送東西,還是貴重東西, 我這麼些年收到的東西那麼多,以為你已經看習慣了。”迎春有些失笑。
“不過是個秀才, 父親就這麼大的陣仗, 有些受驚, 感覺我要是考不上舉人和進士就太對不起父親的這番心了。”
“那你會考不上舉人和進士嗎?”迎春問道。
“不會”賈琮堅定的搖頭, “或許會艱難點,也或許會有波折,但只要我依舊這樣不鬆懈的讀書,那些離我並不遠。”
“對,你只有十二歲,以後的路還很長,既然知道自己能達到父親的期望,就不要有心理負擔,該怎樣學習還是怎樣學習。”迎春說道。
“謝謝姐姐,我知道了。”
“不過也別急著看書,你和父親既然決定不參加這次的舉人角逐,不防輕鬆兩天,正好,揚州表妹要來,你也可以見見。”迎春說道。
黛玉已經守孝結束了,前段時間老太太打發了人去接,估摸著這幾天也應該到了。
“揚州的表妹?可是中過探花的林姑父和姑媽的女兒?”賈琮問道。
“對,姑媽去世後老太太怕林姑父續絃讓林表妹受委屈,打發了大哥去接人來榮國府,不過林姑父言林表妹要為母守孝,沒能成行。這不,姑媽的孝期才剛過,老太太都等不急大哥哥從京外的莊子上回來,就急吼吼的著僕婦去了揚州。”迎春說道。
“只是幾個僕婦?那林姑父怕是更不放心讓林表妹來榮國府了。”賈琮說道,因為他忙著考試,並不清楚這些內院的事情。不過換位一想,林姑父要是看到來接人的只是幾個僕婦,連個正經主子都沒有,他怕是更不放心讓林表妹上京了。
老太太也真是心急,等大哥回來之後讓大哥去揚州接人,也妥帖些。
“……”迎春
琮兒這下要失算了,林姑父還真就讓幾個僕婦接到了林妹妹!而且,也不知道林姑父怎麼想的,不但讓林妹妹就這麼進了京,還將黛玉身邊的丫鬟減到只剩一個嬤嬤一個小丫頭,這是對岳母家有多“放心”啊!
豈不知,老太太房中稍微有臉面的僕婦俱是長了一雙勢利眼,一看只帶著一個丫鬟的林妹妹,先就小瞧了人家好幾分。
能做到揚州巡鹽御史的位子上心計手段定是不缺的,說林姑父疼愛林妹妹吧,對林妹妹入京後的生活毫無安排放任自流;說他不疼愛林妹妹吧,黛玉又是他唯一的一點血脈。再或者,這其中還有更深的內情?
“姐姐可知林表妹多大了?”賈琮問道。
“好像九歲了吧!”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
“哦,九歲啊,我十二歲了,男女七歲不同席,林妹妹就是來了我也不大會與她經常相處,沒的壞了人家的名聲。倒是姐姐,你向來喜歡多才聰慧的小姑娘,以林姑媽的才情品貌,想來林表妹也是鍾靈毓秀之人,姐姐要高興壞了吧?”這也是賈琮經常抱怨的一點,他總覺得姐姐喜歡探春惜春憶春這些漂亮的小丫頭賽過他這個親弟弟。
“當哥哥的人了還嫉妒自己的妹妹不成?”迎春失笑,她確實喜歡漂亮有才情的小姑娘,對探春她們更是多了一份紅樓的情懷,但賈琮是親弟弟,她又怎麼會不重視呢?不過是覺得男孩子和女孩子要區別對待罷了!
“怎麼會?”賈琮堅決不承認,“就像姐姐說的,我是哥哥,也疼他們。”
正說著話,淘泥摞泥進來稟報,“姑娘,老太太房裡的鴛鴦過來了,說是林姑娘馬上就要到了,讓姑娘去老太太屋裡等,也好見一見林姑娘。”
“知道了,就來。”迎春說道,看吧,人接來了。
“是”淘泥答應一聲就要出去。
“等等”迎春叫住了淘泥。
“姑娘?”淘泥
“林姑娘就要來了,府上的側門可開啟了?”迎春問道,她記得書中言,林妹妹進榮國府時是從角門進的,不說林妹妹乃是府上正經的表親,單人家乃是做客的官員之女,就不應該由角門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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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當初黛玉入賈府從角門進是誰安排的,還是說府上的主子沒說,僕婦就自作主張讓黛玉從角門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