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就剩下兩個人，做出決定之後業之航反而冷靜下來，他坐到沙發上點燃了一根煙“你想怎麼樣才罷手？”
柯城向他走了兩步，最後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你還記得我們結婚的地方嗎？我幾天去看過了，那裡風景很好，特別特別美，我在沿海的地方買了棟小房子。”
業之航看著他，表情很冷漠“所以呢？”
柯城的表情有些期待“跟我走，從今往後我們就住在那裡，再也不會來了。”
“我不想出國，更不想跟你在一起，這裡才有我的家。”業之航說
柯城忽然起身，將桌上的玻璃瓶打翻在地“我不想聽你說這些！”
“我也不想看到你這麼做！”業之航剛剛平複的心情又重新憤怒起來，上輩子柯城折磨他，為什麼這輩子還是這樣！他覺得自己已經開始了新的人生，卻為什麼還活在柯城的陰影之下！
“我知道我做錯了！之航，我知道我錯了。我在盡力挽回，我只想要一個機會。”
柯城的手伸出來抓住業之航，業之航像是條件反射一般，一個耳光就呼了過去，柯城被這一巴掌打的有點蒙，他想發火，但最終還是沒有，他停下來，背靠著沙發坐在地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沉默了很久之後，業之航說“我跟你走，你會把東西還給別人嗎？”
柯城點點頭“會，只要確認你們不會再聯系，我一定把這些都原封不動地還給他們，這期間所有的虧損，我都願意補償。”
業之航看著地上的玻璃渣，臉上越發地平靜，他緩了一會兒“明天早上九點去公寓接我，我只答應跟你走，複合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
柯城抬起頭看著他，眼神都變了，他連著點了好幾下頭，業之航看著心裡很難受，如果上輩子柯城也能這麼挽回，他最後又怎麼會酗酒自殺？
從前的求而不得，現在看在眼裡卻一點感情都沒有了，多可悲。
業之航出來的時候，楊封在外頭等著，看見他急急忙忙地迎上來“你再不出來我都要進去找了，到底怎麼回事？”
業之航看著他搖了搖頭“溫鹿原叫你來的？”
楊封點了點頭“嗯，他說的很急，我衣服都沒換就過來了。他大伯是不是進醫院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業之航又搖頭“不去了，你送我回公寓吧。”
楊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把人送到了公寓，業之航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兄弟，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你明天八點過來，我給你個東西，跟以前一樣......不，直接賣了套現吧，這些錢，還有陸集傳媒之前的積蓄交給溫鹿原，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跟他說一遍，他會知道怎麼做的。”
楊封皺了皺眉“有事別一個人扛啊！”
“不”業之航看著他“這事不是我扛，是你們，我已經無能為力了。”
那種無奈的感覺侵佔了業之航，他覺得鼻子有點發酸，眼眶也有點痛。楊封看著他，許久才說“溫鹿原需要幫手，我一定會幫的。你放心！”
業之航拍了拍他的肩“謝謝！”
說完話，業之航就進了書房，他把之前楊封給他找來的劇本全部都拿了出來，整整有一摞紙那麼厚。
“路易威登”他叫了一聲，路易威登這次沒有炫酷地出場，而是從門外推門進來，他臉上沒有一絲笑意，但是兩人目光觸及的時候，彼此的想法都已經瞭然。
“路易威登，這次全靠你了，幫我。”業之航說
路易威登看著他“這是我的義務，放心。”
有了他這句話業之航真的有點放心了，他把劇本都拿了出來，手裡只剩最後一個《殺戮前夕》
這個劇本他得親自來做，還好，這是路易威登的世界，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做這些，一個晚上的時間，他們可以過成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業之航都有些分不清虛實了，他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很久，他依舊太久沒有見到溫鹿原了，那種感覺實在難受。
雖然他心裡知道他得抓緊時間，但是就是怎麼都進入不了狀態，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演不出來了。他試了一次又一次，看到成片的時候都覺得不滿意。
路易威登站在他旁邊“你這樣的狀態不行，不要太焦慮，我知道這個東西需要狀態。”他頓了頓“不然，你別試了，交給我。”
業之航捂了一下臉搖了搖頭“不，這是他的劇本，我想再試試，只是現在沒狀態”他看向路易威登“你能給我做個場景嗎？”
路易威登挑了挑眉，像是在問，業之航看著前面“這個場景裡，有一個廚房，一個客廳，一隻貓，一條狗，冬天，還有我，和溫鹿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