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抱著他的私生子,私生子指著裡斯嘲笑他,以後長大也會是殺人犯。而爸爸呢,裡斯的爸爸還笑了,說裡斯是壞榜樣,長大了不能跟他一樣。
裡斯的眼睛有點發紅,不過並沒有哭,咬著牙說:“那個時候我就在心裡下定決心,以後誰敢汙衊我,我就打他,打得他滿地找牙,就算是我老子說的,那也要打,不能手下留情。”
後來不時的就會有同學嘲笑裡斯是殺人犯,通通被裡斯打了,打的滿地找牙。
老師責罵裡斯,家長們也斥責他,覺得裡斯是壞孩子。
那些個被打的同學,自然不會和家長老師說,是自己先辱罵了裡斯,只是說裡斯太壞,管他們收取保護費,欺負他們。
裡斯一句辯解的話也不說,說了又怎麼樣呢?當初其實都說過了,他哭著跟那些人說,叔叔沒有殺人,叔叔在救人。哭著跟那些人說,自己不是殺人犯,自己沒有做過錯事。
但是又能怎麼樣?沒有人相信。
喬初夏聽裡斯用平淡,甚至不在意的語氣講這些,忽然覺得心髒有點疼。
這個世界上不幸的事情,彷彿每分每秒都會發生,而絕大多數,都好像是無妄之災,根本說不清楚是什麼理由。
裡斯說:“是我說多了,這些可能和你們的案子沒什麼關系。哦對了……”
裡斯似乎想起了什麼,說:“除了本傑明之外,的確沒人管我借信紙本,但是之前有人惡作劇,把我的信紙本給撕了。”
羅晟勳皺了皺眉,說:“是什麼意思?”
裡斯在學校裡名聲很臭,同學都不喜歡和他說話,排擠他,裡斯也不喜歡和他們講話,經常獨來獨往。
有一次裡斯去洗手間回來,就看到自己的位置上亂七八糟的,書包上好多泥腳印,筆被掰斷了,書和本子都給撕的稀巴爛。
裡斯說:“這種惡作劇很容易發生的。當時我用的不是這個信紙本,不過也是在學校的便利店買的,一模一樣。信紙本和書一起被撕了,我就直接全都扔垃圾箱裡了。”
信紙本當時被撕的很狼狽,不過還有一些紙是完好的,裡斯沒多想,就扔進了垃圾箱裡,不知道通知書的事情,和當時那事有沒有關系。
羅晟勳和喬初夏又詢問了裡斯一些問題,裡斯倒是很配合,全都一一回答,並沒有什麼隱瞞。
本傑明在外面等的直著急,終於見裡斯出來了,趕緊迎上去問他有沒有事情。
羅晟勳讓伊桑和盧克把裡斯、本傑明兩個送回學校。
伊桑和盧克答應了,就開車帶著人走了。
喬初夏收拾了一下用過的杯子,扔進垃圾箱裡,說:“裡斯也挺可憐的。”
“他爸爸媽媽真的很可恨啊。”
“那些人也是,不分青紅皂白,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就去指責謾罵別人。”
喬初夏一個人說著,沒聽到羅晟勳說話,轉頭看了他一眼,說:“羅隊你在做什麼?”
羅晟勳就站在她身後,跟個背後靈一樣,也不言語,彷彿石化了。
喬初夏貼過去一點,伸手戳了一下羅晟勳,說:“羅隊?”
羅晟勳終於動了,說:“只是在思考。”
喬初夏問:“羅隊,是案子有什麼突破了嗎?”
羅晟勳搖頭,低頭瞧著喬初夏,說:“不是在想案子。”
原來不是在想案子,喬初夏奇怪的看他。
羅晟勳又說:“突然想到,應該給你買件衣服了。”
“給我買衣服?”喬初夏奇怪的說:“為什麼?”
羅晟勳很不走心的說:“因為天氣有點冷了。”
喬初夏聽得迷迷糊糊的,天氣真的還不冷,而且冷了自己也有衣服啊。
羅晟勳的動作是非常快的,轉身就在網上買了衣服,竟然下班之前就給送過來了,看的喬初夏直傻眼。
不過還有讓喬初夏更傻眼的事情,羅晟勳不光是給她買了衣服,還給他自己也買了一件同款。
情侶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