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的時候,李東河還在。
“柳老師,你這做什麼?”
李東河不明就裡,詢問醫生。
“李叔,李老師是受了驚嚇,我請來一位神人,希望能夠化解李老師現在所遇到的麻煩。”
柳下惠解釋一句。
老一輩的人,對神神叨叨的事比較信,隨著一解釋,李東河也相當的配合。
不過這裡是群眾病房,若被醫院的人撞見,影響不好。所以柳下惠將李舒眉挪移到vip單人病房。
“可以開始了!”
柳下惠附耳朝老太太說道。
“不急!”
老太太卻是老神在在,坐在沙發上,好像在等待什麼特別的時機。大概一個小時後,躺在病床上的李舒眉忽然有了點動靜。
此時,她的臉色慘白,額頭滲出了冷汗,瞧著她這幅模樣,李東河和柳下惠當場就急了。而這時,老太太終於出手了。
老太太從隨身的布袋裡取出三個隔夜的茶葉蛋,茶葉蛋撥了皮,又用絲綢段布包好。
伴隨老太太嘴中念念有詞,在用段布包好的茶葉蛋在李舒眉的頭上和胸口位置推拿一陣。
吩咐柳下惠一聲,待將李舒眉的身體翻轉過來,老太太又從布袋裡取出一個十公分長的雕刻了黃龍擺尾的尺子。
用尺子在李舒眉的後心處陰陽頓挫的拍打三下,老太太收了攻,笑道。
“好了,明天一起來就沒事了。現在送我回去吧。”
柳下惠半信半疑,不過既然是盧育才介紹的人,他不敢怠慢,護送她離開。再次回到醫院的時候,時間已是淩晨2點。
“李叔,您在沙發上睡會吧。這邊我看著,有狀況的話,我叫您。”
柳下惠勸了一句,不過李東河卻還是不放心。
之所以不放心,並不僅僅是因為李舒眉,還有自家閨女和柳下惠兩人之間的關系。
李向民那邊已經說過,柳下惠是已婚男。這半夜三更的,為老李家的事,柳下惠都趕第二回了。
如果柳下惠沒結婚,李東河絕對是第一個站出來支援閨女和這個看著蠻順眼的小夥子的。
李東河眉關緊鎖,臉上掛滿了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柳下惠也不傻,看得出他在糾結什麼。
“李叔,您放心,我過會就走!”
話到這裡,李東河也沒什麼好說。
臨走前,對李舒眉的心脈再次檢查了一次,見還算平穩,臉色也恢複和維持著平和,柳下惠這才放心離開。
也就當柳下惠開著車朝家回的時刻,旅民航空的一架載客飛機上,娜紮依正香甜的熟睡著。
由於熟睡的關系,娜紮依或許沒有注意到與她同排,隔著三個座位,有一名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的年輕人正有意無意的悄悄打量她。
這個年輕人,像剛從國外回來的海歸派,穿著十分新潮,且很顯品位。
除了衣著不凡,此人模樣也算是清秀,平頭下很顯精神也很陽光。
不過這人雙眼陰鬱,從他不時流露出的一些莫名悲傷的神色,只怕近日此人遭遇了一些常人不能預料的煩心事。
也不知道年輕人忽然想到了什麼,望想娜紮依的眼神也有些陰狠起來,他的左手更是止不住的發抖。
年輕人名叫杜宇凡,曾是一名闊少,不過因為前不久老媽被雙規,家道中落,他的現狀很不好。
因為之前欠下的高額債務,無力嘗還之下,他只好選擇跑路。但沒想到,在去往金陵的飛機上,居然能碰到娜紮依。
金陵是杜宇凡的故鄉,他本來只是想來避難,但居然還能遇到曾經為她心動卻又遭背叛的女生。
漸漸的,他的腦海裡有了一種很邪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