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事實上,在幫病患做手術前,他也從沒檢查過。
現在想來,之前做手術,患者血脈的線絡十分異常地緊密排布。
這也就導致做手術時刀子不慎劃破其中幾條線絡,導致患者大出血,引起心髒的負重,走向枯竭,從而手術失敗。
聯想到問題的關鍵,但只是一瞬間,白瑞又想,雖然不清楚對方如何知道血板塊的變異,但此刻若是承認,這輩子的名聲也就毀了。
數十年辛辛苦苦的積累,任勞任怨地鋪墊,若因為這一次的失誤,身敗名裂,豈不是一切都徒勞白費了嗎?
名利害人不淺,俗人都難以逃脫,白瑞也是一樣。
“你是親眼看見嗎?小子,我告訴你,你所說的一切都是毫無科學理據。不過今天也不能被你白羞辱,如果你輸了…”
白瑞絲毫不逞下風,堅決不認同。
“如果我輸了,只要你說,我都照辦!”
柳下惠火氣也是上來了,說完,直接走到病患的床邊。
朝李舒眉示意一眼,又對著她的大伯母說道。
“大伯母,相信我,我一定會醫好大伯父的!”
大伯父都這樣了,大伯母不同意也得同意,只要有機會,她都不想錯過。
拼命地點頭,大伯母激動地說道。
“小夥子,大伯母相信你,不管成敗,我心裡都感激你!”
李舒眉年紀不小,相親卻總是失敗,李東河好不容易看到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小夥子看上自家閨女,心裡歡喜地很。
本來是想提醒柳下惠,讓他別摻和,畢竟失敗了,以後大嫂這邊不好相處。
但大嫂都這樣說了,李東河也只能對著自家不開眼的女兒白了一眼。
“給我十分鐘的時間,我需要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環境。”
柳下惠準備施針,開始趕人。
眾人也是極為配合,全部退去。
當手術室的門合上,李東河立刻拉著李舒眉,跑到一邊,一副孺子不可教的小聲訓斥。
“你個傻姑娘,這事是柳老師能參合的嗎?”
“爸,大伯母不是說了嗎?不追究。再說,大伯父都這樣了,萬一柳老師…”
李舒眉也是來氣,都這個時候了,老爸還有心情來指責她。
“你這是要氣死我啊!換誰,誰在這個時候不是這樣說。咱們家和大伯母家,就算大伯父不在,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你……”
李東河都快氣瘋了。
“爸,您是說大伯母以後…那柳老師他…”
李舒眉終於意識到,她一度忽視了的人性。
“你呀你,我該怎麼說你才好,剛才也不拉著你男朋友。你想想,白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全國都有名,你以為人家的名氣是白來的?”
李東河一副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那怎麼辦啊?柳老師他…”
李舒眉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