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啊……高森有些惋惜地想著，這麼懂事可愛的姑娘，真是可惜了。
“沒去找醫生看看嗎？能不能治好？”
“看過，西村的王大夫說治不好了，說姐姐什麼神經被燒壞了……我也聽不懂。”
這個王大夫到底醫術如何，高森深表懷疑，在他看來就算白萱的哪根神經受了傷，但她的語言功能並沒有喪失，或許透過康複訓練應該可以矯正過來，就算不能回複正常人的水平，但完整清晰地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嗯……等下次母親檢查身體的時候，也帶她一起到郭大爺那裡好好檢查一下吧。
杜月琪帶著白萱回來了，白萱的臉色白裡透紅，她拿著一塊絲巾捂著嘴，顯然吐過了。她有些抱歉地看著高森，說：“我……不會……喝酒。”
“看你剛才喝酒的樣子我就知道了。”高森笑道，“不會喝就不要喝嘛，我又沒逼你。”
白萱想要去結賬，高森告訴錢已經結完了，白萱馬上就要把錢還給高森。請人家吃飯哪有讓人家掏錢的道理，這是非常嚴重的失禮。
高森拗不過她，只好告訴她這錢從她下個月的工資裡扣掉，白萱這才罷休。
一行人走出飯店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鐘，街上的行人本就稀少，蒼白的月光灑下來，更顯得冷冷清清。
剛走到工作室門口時，高森見有五六個人或蹲或站在門口抽著煙，其中有個人他見過，正是前不久來找杜月琪催債的馬誠。
他來這裡幹什麼？高森轉頭看了看杜月琪，後者也一臉奇怪，眼裡隱隱有一絲擔憂的神色。
這馬誠不是什麼好鳥，他帶著人來到這裡顯然不是來報喜的。
馬誠也發現了從遠處走來的高森等人，他馬上和一旁的一個胖子低聲說道：“姐夫，他們回來了！”這胖子自然就是周氏小額貸款公司的老闆，周扒皮。
冷笑著點點頭，周扒皮將煙頭扔掉，帶人來到高森等人面前。杜月琪顫聲問道：“你們……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我已經把錢都還清了！”
馬誠指著杜月琪兇巴巴地喝道：“這裡沒你事！閉嘴！”隨後，他將手指指向了高森，冷冷說道：“我們找你！”
高森眯起眼睛，平靜地問道：“找我幹什麼？”
馬誠立起眼睛罵道：“少他媽和老子裝蒜！你欠我們錢知道不！？”他身後那幾個人也圍攏過來，每個人的手裡都拎著一條鐵棍，看架勢今天要是拿不到錢就要動手打人了。
高森當然知道對方是來找他討錢的，前世的高森跟對方借了十五萬高利貸，最後在賭場輸個精光，這些事都埋在他的記憶深處。
雖然前世是因為受了馬誠的蠱惑才去賭場，而且最後也跳海自殺了，但和對方說這些東西顯然毫無意義，對方只認錢。
正在考慮如何打發走這幫人，白恆已經站在了高森面前，這時候白恆的氣勢和之前那個吃貨大男孩決然不同！他從頭到腳都散發出一股淩厲的氣勢，給人一種“敢動手，你們死定了”的感覺！
馬誠眉頭皺了皺，上下打量了白恆一番，他不記得黑道上有這號人物，所以他喝了一句：“你是什麼東西！？給老子滾開！”說罷，他伸手去推白恆，結果被白恆閃電般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向後一掰！
“嗷嗷……痛痛痛！”馬誠頓時彎下了半邊身子，嘴裡發出一連串的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