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噗嗤一笑,掰開他的手,嚴信沒怎麼用力,任由著她,手掌移開,眼睛緊跟著閉上了。
“嚴信,你看著我。”
“不要。”
“為什麼?”
“沒看過你在上面的樣子,不習慣……”
哪是不習慣,根本就是不敢。
他對這個事的概念,還停留在瀘沽湖那一晚,燈一關,黑燈瞎火的全憑感覺。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女人光裸的身軀近在眼前,視覺沖擊的效果猶如彗星撞地球,太壯觀了,他有點害怕。
吳憂哼哼笑了兩聲:“小樣兒!”
她看準方向,快而穩地坐了下去。
嚴信猛地睜大眼睛,突如其來的進入感令他呼吸一滯。
“憂憂……”聲音啞得像砂紙磨過一樣。
“讓你慫!”
吳憂勾著嘴角,腰身動了一下,嚴信立馬又像觸電般渾身一顫。
她將長發撩到身後,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目光筆直,不退不懼。
“你聽著,dv壞了就壞了,一點小事就哭鼻子的事,我以後不想再看到了。你不是智商很高,過目不忘嗎,那你就用你的眼睛,用你的心記錄我吧。不過先說好,一輩子都不準刪掉,聽見沒?”
嚴信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陽光從窗簾的縫隙間透進來,正好打在她雪白的胸脯上,好像一柄發光的利劍,穿刺而過。
那一刻,他彷彿看到一個頭戴皇冠、身披帥鎧的女王,強悍、無畏、一往無前。
那個下午,頹廢而激昂,他們做了無數次,解鎖了各種新姿勢,累了,歇一會兒再來,渴了,一邊喝水一邊繼續。
嚴信感覺自己一輩子的激情和精力,都在那個狂亂的下午消耗殆盡。
到最後,兩具軀體精疲力竭,潮熱黏膩的汗水布滿全身。
吳憂趴在嚴信的身上,少年的雙臂緊緊摟著她的腰,他們安靜地感受著彼此熾熱的呼吸和蓬勃的心跳。
他親吻著她汗濕的鬢角。
她很想回吻他,可她太累了,所有的力氣只夠彎出一抹淺淡的笑。
眼皮連連打架,終是支撐不住闔上了。
……
傍晚醒來,兩人裹著床單膩歪了好一陣枕邊話,最後合計著晚上去酒吧玩。結果,程宇哲一通電話,工作上門了,吳憂又是通宵達旦一整夜。
半夜,嚴信獨自躺在床上,盯著天窗外璀璨耀眼的星空,生無可戀。
女朋友是個工作狂。
心累……
這兩天,吳憂泡在工作裡,白天空了也是睡覺,根本提不起精神搭理自家小男友。
嚴信沒辦法,自己牽著十一逛了整座古城,還買了一堆雜七雜八的東西——菩提手串,木雕掛件,七星羊皮披肩……
劉錦瞧見了,幫他一拾掇,沒一樣不是被敲了竹槓。
“你以後要買什麼跟我說,我帶你去靠譜的店裡選。”劉錦推了杯茶給他,眼神頗為同情。
劉錦來客棧幫忙快三年了,周邊大小店鋪也摸了個門清,哪些做生意實誠,哪些專門宰客,她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