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第3/5頁)

“都說男人不能有錢,女人不能有閑。知道為什麼嗎?”吳憂笑,並不需要嚴信的回答,直接說出了答案:“因為男人一有錢就變壞,女人一閑下來,就會胡思亂想。”

吳尚國賺錢後變沒變壞不知道,但尤萊卻真的開始胡思亂想,她一開始懷疑丈夫跟秘書不軌,後來又懷疑財務,最後甚至是前臺小妹。她的懷疑物件接二連三,認為公司所有的女人都在試圖勾引自己的丈夫,臆想達到了一種瘋狂的程度。

吳尚國被尤萊每天不間斷地查勤查崗和時不時神經質地逼問搞得心力交瘁,夫妻感情每況愈下。

“我媽有一次還帶著我去跟蹤我爸,在我看來,他不過是帶著女秘書去應酬客戶吃了個飯,可我媽不這麼認為,她當街暴打那個女人,還扇了我爸好幾個耳光。我感覺她那時候的精神狀態已經不對了。”

吳尚國幾次提出離婚,尤萊以死相脅,兩人就這麼僵著,直到吳憂十八歲那年。

一個比吳憂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女人找上了門,告訴尤萊她懷了吳尚國的孩子,希望她離婚成全他們。

女人聲淚俱下,吳憂預感,父親這次怕是真的出軌了。

尤萊瘋了,拿刀追著女人砍,女人倒在血泊裡,背上全是汩汩淌血的刀口子,就連之後趕到的吳尚國也被妻子砍傷好幾刀。而吳憂自始至終縮在角落,她已經嚇傻了,捂著嘴直掉淚,卻不敢哭出聲。

女人沒有死,吳尚國想用錢私了,可這是刑事案件,不是受害者不追究就不負法律責任的。

律師申請給尤萊做了精神病司法鑒定,一份無責任能力,案發時處於精神失常狀態的鑒定報告免去了尤萊的牢獄之災,但人卻被送進了安康醫院,法院判處強制治療。

判決那天,正好趕上高考日,吳憂卻在法院門口坐了一整天。

“其實我倒寧願她去坐牢……”吳憂又點了一支煙,自嘲地笑了笑:“進這裡之前她還好好的,跟我說對不起,說耽誤了我高考,還說讓我好好複讀,重新考個好大學。可進去之後,這才幾年,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吳憂吸了一口煙,緩緩地吐出煙霧,她終於扭頭看向嚴信,嘴角彎了彎,問:“信兒,你覺得她傻嗎?”

嚴信看著吳憂,她在笑,可眼睛裡卻沒有笑意,只有深沉的悲哀。

心髒忽然擰了一下,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想,只是忽然抱住了吳憂。

他抱得很緊,似乎想要把她摁進身體裡。

吳憂愣住,指間的香煙靜靜地燃。

良久,她閉了閉眼睛,沉聲道:“喂,你想死嗎?”

嚴信不說話,依舊抱著她不鬆手,片刻後,吳憂忽然發現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頸窩傳來一種熟悉的感覺,潮熱的、濕漉漉的。

“我去,你又哭!!”

她簡直無語。

不說還好,這一說,他的臉又朝她頸窩深埋了幾分,吸鼻子的聲音、嗚咽聲、抽泣聲,一陣接一陣。

吳憂的心瞬間被揉得稀巴爛。

“誒,我說你哭什麼呀,我都還沒哭呢!好了好了,別哭了,嗯?”她拍著男孩的背,絞盡腦汁哄著這個愛哭鬼:“差不多行了,都多大了,怎麼這麼愛哭啊!你從小是在眼淚裡泡大的嗎?”

陽光明媚的午後,花壇前的長椅上,女人柔聲安撫著哭泣的少年。陽光將枯枝的斑駁映在他們身上,光線在各自的頭發上折射出旖旎的光影。

若非背景裡有一家精神病院,這個畫面……其實看著還挺唯美的。

香煙燃盡燙到手指,瞬間的灼燙感痛得吳憂一哆嗦,甩手便丟了煙蒂。

嚴信豁然抬起頭,顧不得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狼狽,焦急地問:“你怎麼了?”

“唷,肯抬頭見人了?”

男孩臉蛋鼻尖紅通通的,眼睛都哭腫了,睫毛上掛著淚珠,看起來楚楚可憐。

嚴信盯著她看,眼眶通紅,一眨不眨。吳憂被他盯得腦仁疼,怏怏道:“沒事,就煙蒂燙到手指了。”

話音未落,右手被嚴信雙手握住,他低垂著頭,指尖摩挲她食指被燙紅的那一小塊微不可見的印記,目光凝在上面,片刻後,一滴淚滴進她的手心。

吳憂心尖一顫,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少年接下來的舉動,令她瞠目結舌。他捧著她的右手,額頭抵著她的小臂上,痛哭流涕。

少年的哭聲啞啞的,悽楚而壓抑。

吳憂愣了半晌,無語望天。

又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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