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寂領域降臨——
天地歸寂,時間涸斷,只有一團白瑩瑩的光華波動著,正是十劍的靈魂。
“他”飄至光屏前,全神貫注地盯住了古字——首先,就是記下《血舞殺律》!
每一個古字雖是凝固,但又如活物,像是一段悠長的古老神話,又像簡單的至理符號,在思維解析它的瞬間,它就已經進入靈魂中,引動靈魂的共鳴,同時靈魂中的壓力也在劇增,好比連續不斷地硬記成百上千的枯文繁縟。
不過十劍全部忍了下來,並熟練地吸納起古字裡的資訊,接著下一個古字,把韻味結合起來,儘可能地理解段句中的完整含義……
沒有時間概念,只有靈魂一次次的疲倦至劇痛才讓十劍停下來。
“不夠,不夠,還沒完呢。”
在那殘酷的孤島上,他就明白了,想要得到什麼,就必須付出代價。為了變強,他不懼任何艱難,甚至曾經去盜過血族的星法(失敗了)——現在這點靈魂的痛感,不算什麼!
當十劍記下《血舞殺律》完整的星塵境(古修的開光境、秘藏境、靈海境合一稱為星塵境)修法後,他發現再也不能理解之後的篇章了,只能猜測得出,星塵境後,還有星衍之境。
至於其它古經,他也試著記下,但明顯他對其它古經的相性很差,很多內容一知半解。尤其是《虛空頌世典》,光是“開光”部分的要法,他就難以理解。
不過他也不貪心一時,知道古經在南宮身上後,他早晚是會出手的。
於是極難理解的法訣,就先強行記下。
解開永寂領域的術勢後,猛然回至原先時間中,他竟有些恍惚,恍惚世間早已滄海桑田一般。
這是十劍第一次長時間逗留在永寂領域中,儘管之後他會越來越習慣“永寂”,但在起初,他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煎熬。
“你怎麼了,臉色十分不好。”
十劍的靈魂中傳出強烈的渴望——渴望好好睡上一覺,之前接連的外傷也使得他有些虛弱,即便是他打不死的“小強”體質也受不住了。他寬慰十花了幾句,又向南宮說道:“燒錄用的玉石在那個櫃子裡。”
一指之後,他立即倒在一張休息用的小床上,眨眼間就失去了意識,害得十花急急忙忙地查探起他的身體。
止戈雖覺得他的舉動十分異常,但眼下燒錄古經要緊。一陣忙活,待她燒錄完後,她隨即將靈腦中的所有記錄徹底刪除,取走古玉,甜蜜蜜地和十花道別。
等十劍醒來時,他已經在九天的醫護院內了。撓撓頭,花了好大力氣才哄得床邊的十花不哭出來。從妹妹口中得知,他暈厥了一天一夜,被診為突發性精神衰竭,還是南宮止戈出手,請了大醫用奇藥治療的。
十劍皺了皺眉,難以捉摸這女人的心思。不過——
這次他終於是能翻身了!
他天生經脈異於常人,有不知名的異經,卻也缺少一般星法中必經的脈路,於是無法修習完整的星武,難有立身之本。
可《血舞殺律》不同,此法以修血為本,其奧義在於靈魂與血液的結合,修成靈血,很多常人修煉必經的脈絡此法直接略過,以靈血直通主經,經過平常的經脈反而不得實效。
這簡直就是為他量身訂造的寶典!
十劍聽從了妹妹的建議,在醫護院內多休養了幾天,不過他也讓十花放心離去,不用守著他。
醫護院裡清靜,正好參悟《血舞殺律》,十劍意欲立刻重啟自己的星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