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惡感一瞬間湧進了分身的意識,而由厭惡感帶來的恐懼恐懼感則在納特克斯那邊的表現為臉上色瞬間蒼白,眼睛猛地收縮。
他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前面還在擂臺賽上的奈薇,眼睛眯了起來,表現非常陰冷。
分身拿著照片,另一隻手上還拿著水母雕像,憑著對那種聲音的熟悉程度,他很快就在一片片漂浮樹木中看到了自己的目標。
那是一顆長相怪異扭曲的樹木,樹本身是一種血的顏色,樹冠沒有樹葉,取而代之的是一顆顆頭髮應該是頭髮)末端連線著枝幹的人頭,像是一顆顆果實。
這些人頭面部流著鮮血,不斷擺動企圖要掙脫枝幹對它們的束縛,不過什麼都做不到。
“救我……救我……”
這些已經長著清晰人臉的人頭嘴巴中不斷髮出求助聲,一陣接著一陣,聽著令人頭皮發麻,感到不寒而慄,彷彿下一刻這些惡鬼般的人頭就會衝向自己一樣。
分身陰冷地看著這顆長著人頭的樹,奈薇的聲音就是從那些人頭中發出的,清脆動聽的女聲搭配現在的情況十分違和。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讓他倍感失望的是,照片並沒有出現什麼反應。
“唉~”分身輕嘆一聲,將照片放回口袋之後,從裡面拿出手槍,然後抬手對準了那顆人頭樹。
一隻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將那隻拿著手槍的手臂壓了下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那麼做。”一個充滿著低沉和成熟的男性聲音傳到了分身的耳中。
“所以……關你什麼事?”分身沒有表現出多麼驚訝的情緒,而是轉向灌木叢中冰冷地問道。畢竟這具身體又不是他真正的身體,沒什麼需要害怕的。
“因為嘗試對準那顆該死的樹,並朝它射子彈的人,都成了它身體的一部分,也就是那些掛在枝幹上的人頭。我的朋友就是這樣變成它的一部分,我每天都能聽到他的向我求助……”
一個高瘦的男人從長相旺盛的灌木叢中跨了一步出來,分身手電打在他臉上,這貨立馬伸出雙手想要擋住。
“把手電筒拿開!”聽到男人略顯惱怒的聲音,分身冷笑一聲,把手電光線從這個很長時間都沒有接觸明亮光線的傢伙身上移開。
“說吧,你有什麼事情?”
看到男人逐漸緩和過來,分身沉著臉問道。
這傢伙剛剛阻止了自己的行動,好在自己的情緒還尚能控制住,不然可就沒有上面的情節了。
而且,在這裡逛了好久,終於是見到了一個人,儘管分身一直喜歡單獨行動,不過這裡有人也好方面瞭解一下這鬼地方的情況。
透過男人的說話語氣和內容,以及他對明亮光線的敏感程度可以知道,這貨至少在這個地方待了十天以上,起碼要比分身時間長得多。
“當然有”估計是對分身剛剛照手電的行為感到不滿,他一直用自己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分身,聲音依舊充滿了磁音和怪異,“我被困在這地方很久了。”
“看得出來”分身自下而上地打量一番,說道,“我也差不多。”
“你也知道了吧,這地方到處都是怪物。”
“當然”分身聳聳肩,所謂的怪物也無非就是指那些怨鬼而已,而它們都成為了照片的一部分。
“告訴我……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男人忽然上前一步,說道。
分身既沒有像電影中的某些蠢貨一樣拔出手槍指著對方,也沒有本能地後退,而且用一種看傻子的目光盯著男人看,彷彿是對這個問題感到可笑和無聊。
“我讓你告訴我,你靠什麼方法活到現在的!”男人忽然暴怒起來,接著身影在一瞬間化作一道殘影然後消失不見了。
分身立馬舉起手槍,但還未來得及調整便被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
男人不知何時來到了分身的左側,他抓住了分身的手臂,然後向後拽去。
分身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不過他這麼將自己的手往後一扯,倒是讓這具符合人類學的身體動彈不得了。
做完這些後,男人搶過分身的手槍,將槍口對準分身的腦袋。
“我再說一遍,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分身對於這傢伙的神經質感到悲哀,估計是在這種鬼地方一個人待傻了的緣故。
“不過是運氣好一點而已。”分身的語氣帶著幾分無奈,儘管他並不想配合這傢伙,不過要是自己的腦袋上來了一槍可就不太好了,儘管自己不會死亡,不過也就因此暴露了自己了。
“什麼?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分身輕嘆一口氣,接著說道:“我剛剛將我們彼此的衣物進行了比較,發現你的要比我的乾淨。所以可以知道,你肯定在這地方待了很長時間。”
“那又怎麼樣?”男人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的確要髒得多。
“那就意味著我進入這裡的時間要比你短得多,實際上我是不久前莫名其妙進入到這裡的。而我也確實見到了你口中所說的怪物,不過可能是因為我離它們比較遠的緣故,所以它們並沒有過來傷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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