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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書琴的醫術在大北國都是有目共睹的,有聽過滴血認親,但放血治病這個方法他從沒聽過,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下他不敢輕易下決定,他不能拿梅玲的生命來冒險。
南宮心宿眼底的猶豫被袁書琴看在眼裡,只見他微微的抿了抿嘴,走到南宮心宿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二哥,我明白你的顧慮,雖然這個治療方法目前我還沒真正使用過,但我可以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到梅玲的身體。”他側頭看了眼躺在床榻上安靜的女子,輕聲說道:“這也是唯一能救她的方法。”
如墨玉般深邃的眼神諱莫如深,嘴唇緊抿,眉宇微微蹙起,望著床榻的方向不知在想什麼。
“好冷,好痛!”直到一陣隱忍的輕呼聲傳來,南宮心宿才猛然回過神來,以最快的速度往裡邊跑去。
昏睡中的梅玲沒有清醒的跡象,這次的疼痛感來的更劇烈,盡管死死的咬住發白的嘴唇,但呻吟聲還是不停的從嘴邊溢位,雙手緊緊抱著肚子的位置,身體蜷縮在一起,這初春還泛著冷意的天氣,她卻不停的冒冷汗,剛剛換過的新衣裳又被浸濕了。
放在身體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看著在眼前被劇痛折磨的快堅持不下去的女子,他可以等,但她等不了。
南宮心宿眸色一沉,同意了袁書琴的提議。
袁書琴取來一個小小的瓷器放在床的邊沿,然後從藥箱拿出一個散發著暗香的紅木呈長方形的木盒,開啟木蓋,裡面放的是一排通體銀白的細長銀針,在燈火的照耀下,閃著瘮人的寒光。
南宮心宿只覺得自己的右眼角一直在跳,一想到這尖銳的銀針會生生刺破梅玲的手指取血,就感到一陣惡寒。
而一旁的袁書琴對這種情況早已是習以為常,只見他沒有絲毫猶豫,手起針落,動作利落,一眨眼的時間,銀針已經挑破手指的面板,血珠很快從針孔冒了出來,鮮紅色的血如同小溪一般,以驚人的速度落入盛血的白瓷。
放血的過程中是非常煎熬的,周圍很安靜,南宮心宿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看著梅玲指尖的血珠一滴一滴的往下滑落,他甚至能聽到血滴砸落到器皿裡的聲音,是那麼刺耳,彷彿她的生命也在悄悄流逝,而他就是那個劊子手,莫名的罪惡感在心裡彌漫開來。
幾乎是同時,兩人同時都皺起了眉頭,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取代了剛才的緊張,似乎有什麼東西已經漸漸浮出水面。
躺在床上的女子呼吸平穩,身體放鬆了許多,唯有在被銀針刺破手指的時候才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清理好傷口,袁書琴取出幹淨的白紗布,圍著梅玲纖細的手指繞了兩圈確定沒有血跡溢位來後打了個小結,以固定紗布不會中途脫落。
袁書琴端著器皿緩緩走到紅梨木的茶幾上放好,然後拿出木盒裡的另一支銀針,在南宮心宿的注視下,將銀針放進杯盞的的血液中,足足半柱香的時間過去了,才取出銀針。
銀針底部有沾到血液的部分全部為黑褐色,就像是血液凝固之後的顏色,袁書琴看向南宮心宿,後者的臉色冷如冰霜,前者卻是勾起嘴角,彷彿這個結果在他的意料之中。
器皿裡面的血液顏色清淺,是尋常人血液濃度的一半,南宮心宿總算明白剛才心裡升起的怪異感來自哪裡了。
袁書琴將手中的那根銀針靠近南宮心宿的眼前,確定他看清楚了,才將尾部已經變色的銀針放在另一個木盒裡蓋上。
看著白瓷杯盞中顏色略淺的血液,南宮心宿原本不安的心在聽到這番話後,一直籠罩在心裡的不祥預感變得更加強烈,如同一頭兇猛異常的野獸藏身於黑暗中,隨時都會沖破黑夜而來。
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還是要發生了嗎?
過了一會,南宮心宿才出聲,聲音低啞:“你有什麼想法?”
袁書琴低頭沉思,剛剛診脈的時候,他發現梅玲的體內有一股流動的寒氣在四處流竄,如果長時間處於這種寒氣附體的話,産生的後果是非常可怕的,與其說是體質所致,倒不如說是因為有某種物體存在梅玲的身體深處,正在日複一日的侵蝕著她的身體和血液。
思及此,袁書琴的臉色和語氣變得凝重:“如果我的判斷沒錯,梅玲中的是血蠱。”
聞言,南宮心主呼吸一窒,以為自己聽錯了:“血蠱?”
袁書琴點點頭,之前他看過一本書籍,裡面記載了有關蠱術的來源和作用,而這血蠱是百蠱之王,需要用漫長的時間,花費很多的心血才能飼養出一條血蠱,這正是讓他感到奇怪的地方,既然飼養血蠱的代價這麼大,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讓他們捨得使用血蠱呢!
施蠱人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陰謀,而他們的陰謀必須要透過被施蠱的人才能實現,這樣就說得通了。
巫蠱源始於很久以前的一種巫術,顧名思義就是一個既可救人也可害人的存在,它們各有各的作用,據說養蠱人可利用毒蠱向任何人施蠱,大部分人將自己精心養植的毒蠱用在仇人身上,可置人死地,死狀極其慘烈。在當時民風淳樸的大北國,這被視為邪術,於是,皇帝一道聖旨下來,所有人不得在養蠱施蠱,否則一律當斬,從那時起便沒有再敢用這種巫術了,但現在,這種巫術又重現了,這說明什麼。
那雙如墨玉般的黑眸,眼底閃著一抹攝人心魂的清亮,施蠱人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陰謀,而他們的陰謀必須要透過被施蠱的人才能實現,這樣就說得通了。
他無法想象在沒有他陪伴的日子裡,她究竟經歷過什麼樣的事情才會遭受這種傷害。
但這些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了,他現在只想知道一件事情:“能解嗎?”
“能解,找到施蠱人,破除他的巫術或者我們可以嘗試針對巫蠱的弱點研製出消滅血蠱的解藥。”
南宮心宿拍了拍他的肩膀,鄭重說道:“那就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