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色越發的溫柔，眉眼清凌，在燈光的照射下卻格外好看，“我們聊聊今天的事情吧？”
“嗯。聊吧。”
寧以初沒怎麼喝醉。
她雙頰有些緋紅，但意識仍然是清醒的，她就是過個嘴癮。
將手中的酒杯放下，她背靠著桌沿，一隻手懶懶地反手撐著桌子，挑眉看向顧凌煬，“要先聊誰的？尋曼吟？還是晨星？”
“尋曼吟的事情我正在加速解決。”
關於她的事情，顧凌煬只提了這麼一句，他不想再提到關於尋曼吟的任何事情。
他幽深的視線劃過寧以初沾著紅酒的唇瓣，眸光微微一沉，抬起來，同她對視，“初初，回晨星吧，晨星需要你。”
“不回。”
寧以初勾唇笑了，“我又不是欠得慌，去給尋曼吟打工。”
“晨星不是……”
想說不是尋曼吟的，但想到和尋家的對賭協議，顧凌煬沒話說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有些不悅。
興許是酒精放大了人的情緒，寧以初望著他的模樣，忽然笑了笑，“我想通了，與其留在那和尋曼吟爭鋒相對，我不如直接辭職，我不奉陪了。”
“初初，我想讓你回來，並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單純因為晨星也有你的太多心血。”
可以說，這是他們一家五口滿載回憶的過去。
顧凌煬眸光微動，“……我也不想，和你沒了工作上的交集。”
其實顧凌煬很少有說這種話的時候，以前相愛時輕鬆，顧大總裁也會說些曖昧玩笑話，但自從命運急轉直下之後，便很少再見過了。
寧以初想起過去，唇角勾了勾。
她面色緋紅，望著眼前的男人，忽然說出這樣柔軟的話，便伸出手，蔥白的指尖勾住他的領帶，往自己的身前一拉。
顧凌煬沒有預料到她的動作，身形一晃，便又很快穩住，整個人的身形就像是將寧以初半抱著一樣，兩人之間咫尺之近。
“顧凌煬，我吃醋了。”
白天裡刻意被壓抑下去的情緒，又在夜晚被放大。
寧以初的聲音很清脆，那雙眸子澄澈得不可思議，烏黑的瞳仁裡，倒映著彼此的的身影。
她仍然扯著領帶沒有鬆手，仰著頭，撥出來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臉上，脖頸處。
“你就任由她在媒體面前說那些話嗎？”
“你就任由她來參觀晨星嗎？”
“顧凌煬，我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