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正和宸寶說話，問他最近的功課，乍一見到寧以初和厲凌煬一道進來，默了默，開口，“初初，今天倆今天帶著孩子一起回老宅吃個飯吧，剛好老太太也有挺久沒見你們了，難免擔心。”
想起厲老太太，寧以初的眸光柔軟了一瞬。
但她清楚，以她現在這樣的狀態出現，厲奶奶只會更擔心。
寧以初苦笑一聲，“還是等這段時間過去吧，我現在……還不能完全接受我母親的死。”
見她沒答應，豎著耳朵聽的蘇慧月這才把心吞回肚子裡。
厲凌煬不動聲色地扶著她的腰身，眸光有些沉。
厲建斌蒼老的面容上浮現出一抹慈愛，他看眼三個寶貝，語氣悵然，“以後，你就把厲家當做你的家。”
蘇慧月立刻就不高興了，板著個臉，也不想看寧以初。
“再說吧。”厲凌煬打斷他，看向寧以初時，眸光閃過柔色，“先讓初初好好休息。”
“也好。”厲建斌道。
寧以初已經沒有精力去思考厲建斌為什麼現在對她態度好了不少……
她轉過去牽住寧寧和兜兜的手，“走吧，再帶你們去看外婆最後一眼。”
葬禮的最後儀式，前來哀悼的人基本都已經散去。
寧以初牽著寶貝們的手，一步一個臺階，走上了紅杉墓園。
眾多墓地裡，寧清婉的墓前放著一束一束的白色菊花。
寧以初心中有些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她蹲下去，手放在墓碑上，冰涼涼的，還有不少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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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她望著寧清婉照片中那雙漂亮的笑眼，“我一定會幫你查清楚真相的。”
大雨傾盆而下。
葬禮結束後，寧以初就帶著孩子們回到了珺悅府。
一夜過去，這一晚她沒有再做之前的噩夢，只是失眠，草草睡了三四個小時之後就起床了。
床邊寶貝們還在安睡，繁昱珂睡在客房。
寧以初留下字條，便直接打車前往醫院。
之前給寧清婉做體檢的醫生姓陳，叫陳弦，位置是主任級別。
當初是體檢覆查確定完全沒事了之後，寧以初才讓寧清婉出院的。
寧馳明安排的人已經到了，幾個穿著便衣的保鏢偽裝成掛號的病人，和寧以初對視了一眼之後，都是散開的狀態。
辦公室門口。
“你好，請問陳主任在嗎？”
平常陳弦是不接診的，他只負責一些重要的、複雜的手術。
今天一早更是沒有任何安排，難得的休息。
他還以為是病人家屬，當下應了聲，“請進。”
寧以初掃了一眼已經開著的錄音筆，放進了口袋，裝作若無其事地走了進去。
陳弦剛呷了一口茶，看見是她，動作一滯，又很快掩飾過去，笑了笑，“你好，寧小姐。”
“陳主任認識我？”寧以初微微一笑，不動聲色拉開椅子，在陳弦對面坐了下來。
“寧小姐長得漂亮，誰見了都不會忘的。”陳弦也跟著笑了笑。
話說到這，寧以初也不再兜圈子，徑直將早就準備好的寧清婉的體檢報告拿出來，“陳主任，我是不是改了我媽的報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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