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居然和她認識？
……
寧以初工作效率自是不用說，抵達工作室後，很快將今天堆積的工作解決完畢。
中午在北極食堂簡單吃了個飯後，就匆忙趕往了郊區的精神病院。
寧清婉坐在輪椅上，被護士推著在後花園放風……
她的身體好轉，向來蒼白的臉上有了氣血，上面雖然有幾條皺紋，但並不影響她的美感，後面是一大片粉色的鬱金香，更多增添幾分韻味。
寧以初眼底的光漸漸柔和，她彎起唇角走了過去。
寧清婉聽到聲音，愣了愣回過神，“初初，你下班了？”
寧以初輕嗯一聲，從護士的手中接過輪椅，讓她先回了張醫生那邊。
微風和煦，陽光正好，母女單獨相處，難得的愜意時光。
寧清婉今天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正常的問題都可以回答，沒有再發生之前混亂的情況。
寧以初想到寧家的事，眼底升起了一絲猶豫，覺得如果隱瞞母親，這樣對她來說不公平！
於是，她突然停下了輪椅，半蹲到了她的面前。
“媽，我再三考慮，覺得有件事還是要告訴您，您最好心理準備。”
“好……”
寧清婉問道，“初初，怎麼了？”
“寧老爺子……”寧以初抿了抿唇，“也就是外公他……快不行了，表哥說他想要見您最後一面，您願意去見嗎？”
寧清婉到底是寧老爺子的親女兒，寧以初就算是再不喜歡寧家，也還是要尊重母親的意見。
寧清婉聽到這話，眼中滿是茫然，在那端空白而又短暫的記憶中搜尋了起來，慢慢才將寧老爺子這個人名和印象中那個高大威嚴的父親結合在了一起……
有些無法想象他居然也會倒下！
隨即，又想到現在已經不是二十多年前了……
“初初，他為什麼會不行了？”
“多器官衰竭。”
寧以初如實回答，“聽馳明表哥說，已經進了好幾次搶救室了，怕也就是這個月的事，寧家那邊將他的後事已經準備好了。”
“哦。”
寧清婉低著頭，沒有說話。
寧以初也不催她，在旁邊靜靜等待著她的答案。
反正無論母親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她都會支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