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憑什麼啊!
想著想著童筱菱很快便想歪,她還想起了昨晚那些火熱的片段,儘管斷斷續續不是很清晰,但依然讓她覺得很羞愧,他真的好可惡,可惡至極。
悲憤和難堪,猶如烈火灼灼燒燃著童筱菱,她眼神哀怨地對著依舊饜足沉睡中的男人留下恨恨一記瞪視後,刻不容緩地跳下床,找到衣服穿上,連身體痠痛都不顧,一拐一瘸迫不及待地逃離了這個令她無比難受的地方。
舍友們在學校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見到她終於出現,直接摟住她,“菱,你昨晚去了哪裡?怎麼一整夜都不回來,電話也關了,你可知道我們快要急死?”
童筱菱心頭白感交集,欲言又止,但終究還是沒有坦白出來。
之前就一直隱瞞著,這個時候又何必再說出來。
見她沉默不語,大家也不好再問,漸漸的,話題轉到她明天即將回國的事上。
克羅泀那邊,在童筱菱離開兩個小時後,也悠悠醒來。
他掐了掐有些疲憊的太陽穴,昨晚的記憶很輕易地湧上腦海來,突然面色大變,迅速拿出手機撥出一組熟悉的號碼。
你撥打的電話暫時沒人接通!
難道,她已經上了飛機?
克羅泀又急忙打給林澤凱,開口便問,“她訂了幾點的航班?”
林澤凱先是一怔,應話,“你是問童筱菱?她訂了明天下午兩點鐘的飛機,對了,你不是和她在一起嗎?難道昨晚你們沒有……”
是明天的航班?
而不是今天?
克羅泀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不清楚自己為何會記成今天的,更沒意識到自己如此莫名的焦慮。
當林澤凱又追問一聲時,他這也漫不經心地應道,“她早上已經走了。”
林澤凱沉吟,繼而,談起正經事,“那你現在能來公司一趟嗎?還是你姐跟的那個專案,得你過來處理一下。”
克羅泀應承,“嗯,我大概兩小時後到。”
林澤凱心想他一定是回家洗澡換衣服,便也說好,他等他。
克羅泀去到公司一直忙碌工作,等徹底停下來已是夜晚八點多,連晚飯都還沒吃呢。
林澤凱看著倦態盡顯的他,關切道,“你還好吧?”
克羅泀瞥了他一眼,怎麼會好?昨晚被她纏著,將近早上才睡,睡不夠幾個小時又忙了快一整天,縱然素來強悍,也免不住出現頹靡。
想起童筱菱,克羅泀猛地站起身。
林澤凱喊話,“你去哪?一起去吃完飯吧?”
“不了,你自己去吃吧。”克羅泀拒絕,撈起黑色西裝放臂彎裡掛著,頭也不回地離去。
半個小時後,他駕車來到童筱菱的學校,車子停在校門口的對面馬路。
他拿出手機,翻到童筱菱的號碼,卻是沒有勇氣撥打出去,稍後,下車抽起煙來。
男性高大挺拔的身軀,輕倚在名貴轎車邊上,修長的指尖捻著一根香菸,時有時無地放到口中抽一口,既優雅尊貴得像個紳士,又神秘邪魅猶如撒旦。
童筱菱完全沒想到自己還會見到他,且是這樣的情況下。
昨晚的又一次意外,她不確定他有沒有帶套,便只當做他沒戴,故儘管內心很掙扎兼痛苦,她還是認命地跑了一趟藥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