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句話說的沒錯,只要他開口,多的是女人願意幫他,但那些女人,我們不敢確保她們會不會節外生枝,並不值得我們信任,後來,克羅泀不得不想到你……”
“難道他就不怕我給他帶來麻煩和意外?就因為我有把柄握在他手中?”緊緊瞪著林澤凱,童筱菱憤怒地吼出來。
林澤凱稍頓了下,算是預設了。
童筱菱更加怒紅了眼,虧她曾經還以為他是好人,對他感激不已,把他當成朋友。但他呢,由始至終都是為克羅泀效勞的。
少頃,童筱菱又質問出來,“那張思穎呢?她應該不會出賣他,他大可以順理成章去找張思穎。”
“我不知道。”這是林澤凱沉吟良久淡淡地吐出幾個字,剛才那些話,因為和她有關,他便解釋了給她,但張思穎的事屬於機密,與她毫無無關的,故他不會輕易告訴。
接下來,林澤凱繼續勸著她,安慰著她,但童筱菱都不再給任何反應,一會後,起身朝樓上走去。
洗澡的時候,她終於看清楚了自己的情況有多糟糕,一個個無法抹滅的印記深刻告訴她,昨晚他是怎樣的兇殘和粗暴。
別有目的的花言巧語,那一聲聲溫柔的蠱惑,讓她所有的抵抗和不情願皆變成了迎合、渴望。
記得行動之前,他就胸有成竹地說有的是辦法堵住她的嘴,讓她告不了他,她以為他是打算動用人脈關係的,誰知卻是這樣,這個人,果然是個腹黑可怕的大混蛋!
晶瑩的淚水,一滴滴地灑在浴缸,童筱菱儼然靈魂出竅,再也找不到前路。
再見到林澤凱,是大半個小時後,童筱菱已經穿戴整齊,可整個人依然嬌弱無比,猶如大雨摧殘過的鮮花,令人看著好不心疼。
林澤凱提出送她回學校,童筱菱是一秒都不願意跟他在一起,然而這是海邊,她必須接受他的護送。
一回到市區,她叫他停車。
林澤凱微愣,可看到她滿面悲憤對他恨之入骨,只好默默開啟車門,看著她從視線裡一點點地消失。
童筱菱坐上一輛計程車,司機問她去哪,她稍作沉吟,叫司機送她去機場。
剛好有一趟航班飛往M德里市,她毫不猶豫地訂了機票。
她的人生從未經歷過這樣的事,這個男人,給了她無數嘗試,好的,壞的,正常的,匪夷所思的,她全憑一腔熱血去做,等到意識過來,已經後悔莫及。
就像現在,她隻身來到他們球員駐紮的大院外,可惜沒辦法進去,她只好又打他的手機,但還是沒人接狀態。
她想,他一定是故意不接的,他的危機解除了,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迫不及待地和她撇清關係。
克羅泀,你個爛人,壞蛋!
夜晚八點多的M德里市,氣溫已下降到十幾度,童筱菱那身單薄的衣服根本抵不住一波波襲擊過來的寒氣,漸漸的,她支撐不住,蜷縮在大門前的角落處,揮淚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