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朗。”
周繼隨口一答,答完卻發現自己提錯了人。
果然,毛嘉欣騰地就支起了身子:“他回來做什麼?又跑來招惹方辰啊?當我死了?艹!”
想起方辰被這人搞得想斷斷不掉,想恨又恨不了的苦逼樣,毛嘉欣氣得當場爆炸。
“不是不是。”周繼摸著她的頭發,順了順貓兒炸起來的毛,“人回來……回來給朋友送禮!好像是以前的鐵哥們兒生了個兒子?嗯,對,就是這樣。”
“編,繼續編。”毛嘉欣冷笑一聲,掀開被子下了床,“童朗……可是連那鐵哥們兒結婚的時候都沒捨得回來的啊。”
她的聲音很平淡,但周繼的太陽xue還是突突跳了一下。
操!
什麼鐵哥們兒?! 那是他女人的前夫!他好死不死,提這茬兒幹嘛啊?!
周繼上來就給了自己一耳光,跳下床攆到毛嘉欣跟前:
“你幹嘛去?”
“洗澡!回家!”女人只穿了件內衣,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是火辣辣的。
“等會兒,我、我尿急!”
衛生間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毛嘉欣無語地坐回了床上。
周繼出來的時候,身上濕漉漉。
她眯著眼,上下打量:“上廁所還帶洗澡……怎麼?翔拉在褲子裡了?”
“還真是。來,你幫我看看,這兒洗幹淨沒?”周繼笑嘻嘻的將毛嘉欣的手往那地方摁。
“滾啊,誰要看?!”
一把甩開男人的手,她關門進了浴室:自己怎麼就偏愛這種死皮賴臉的貨色呢?
毛嘉欣一邊恨恨打著泡沫,一邊暗罵自己犯賤。
等她出來的時候,周繼已經穿戴整齊了。
“快,我送送你。”男人笑得雞賊又燦爛。
昨晚的狂歡,在鬧市區留下一地狼藉,但也給城市道路騰出了大片地方。人都在家裡補覺,所以此時的路上是一片空曠。
不過二十來分鐘,周繼就將毛嘉欣送到了樓下。
“毛毛。”男人開口,語氣溫柔。
他很喜歡這麼喊她。
毛嘉欣停下解安全帶的手,看了這人一眼。
周繼直視前方,嘴角卻帶著笑:
“你和那個人,認識多少年了?”
“十三、四年吧。”
“哦。”周繼摸了摸下巴,“那也還好啊,這麼看咱們倆的交情也沒少到哪裡去。”
“你這兒……洗澡進水了?”
毛嘉欣戳了戳他的太陽xue。
“沒。我……一直記得你。”
“嗯?”男人沒頭沒尾一句話,讓女人愣住了。
周繼突然傾身過來吻她。
纏綿的吻結束,他捧著女人的臉,兩人額頭抵著額頭,誰都沒有動一下。
良久,周繼嘆了口氣,問道:
“你後來……為什麼不來畫室了?”
女人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