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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三月,方辰除了趕稿和上課以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去景家祖宅和各個夜場門口蹲人。
但直到月底,她連景嵐愛點什麼酒、景家老太太愛吃什麼魚都給記住了,卻依舊沒等到她想等的人。
和景嵐像連體嬰一樣的蔣小茉呢?人間蒸發了嗎?
這天,方辰正伸著脖子往對面景家老宅的院子裡瞄呢,一杯奶茶就遞到了她面前。
“喂,你每天跟著我,不累的?”景嵐穿著一身運動裝,看著英姿颯爽。
接過奶茶,方辰有點不好意思地對著她笑了笑:“你知道我在蹲你啊?”
“不然呢?你第一天來我就知道了。”景嵐笑了起來。
“那你……”
“我就想知道你能堅持多久。這邊太無聊了,我總得找點樂子不是?”
“……”
方辰差點被珍珠嗆死。
“話說你這天天蹲來守去的,不會是愛上我了吧?不過我最近確實挺寂寞,要不,咱們試試?”
景嵐說著將方辰的脖子撈住,側頭吸了口煙,輕輕吐在她的臉上。然後眉毛一挑,舔舔自己的嘴唇。
撩。
“不、不行!你快放開我!”
方辰嚇得魂飛魄散
“哈哈!瞧把你嚇的!姐姐我是喜歡女人,但也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你這種小白兔啊,還是留給某隻大灰狼吧。”景嵐笑得開懷,然後她放開方辰,收起笑意:“說吧,找我做什麼?或者說,你找小茉做什麼?”
見自己不可能騙得了她,方辰就幹脆把事情一五一十全說了。
“嘖嘖,你們倆這愛情故事好感人。不過姐姐我愛莫能助啊。”景嵐彈了彈煙灰,無奈地搖搖頭:
“我和童朗研究生同校兩年,‘在一起’四年,但其實到頭了也就是個普通朋友的關系,不,我們倆甚至連朋友都不算,頂多是合作夥伴。我和他走到一起,不過是他爸和我爸要做生意,而我需要一個門當戶對的形婚物件而已。在知道你這個人之前,我甚至以為他是個gay。所以你的問題……我答不了。”
“那蔣小茉呢?她肯定是知道的!我要找她!”方辰一臉焦急。
“這就巧了,我也在找她。”
“啊?”
景嵐無奈地嘆了口氣:“她年前就辦了休學,這會兒被她爸拘在歐洲呢;我呢,到現在頭上還掛著個蔣家兒媳的頭銜,成天在家守活寡。這日子,我過得也是真他孃的憋屈啊!”
方辰聞言,拍了怕“蔣景氏”的肩:“你也不容易。”
“大家都不容易。如果你找到小茉了,給我帶句話。”景嵐鄭重地握了握方辰的手,“我景嵐這輩子就是蔣家媳婦了,嫁不了別人的。讓她蔣小茉趕緊踩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娶?你、你不是娘t嗎?”方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