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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沒料到,她收下手繩的第三天童朗就找上了門來。
“東西呢?”男孩居高臨下,用手指敲著她的桌子。
“什麼東西?”
方辰說完,繼續鎮定自若地地做著理綜卷子——這道大題她算了整個晚自習,到現在都還沒個頭緒。
童朗看著方辰這幅毫不在意的樣子,怒極反笑。
他俯身,緊盯著女孩的臉:“王思纖和我說,她找人遞了個東西來,問我收到沒有。我這左等右等,也沒見誰給我送來。你說,那東西去哪兒了?”
“這是你們倆的事,問我做什麼?”方辰狡辯。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童朗笑了一聲:
“我現在和你說的,可是我們倆的事。”
“我們倆······沒有事可說。而且我現在也沒空。你走吧。”
方辰埋頭繼續算題,童朗卻一把將她的試卷抽出來,然後搶過筆,趴在桌上唰唰幾下就寫出了答案。
“喏,你現在有空了。”
他將試卷扔到了方辰面前,然後便一言不發地站在桌前。
在男孩的逼視下,方辰終於開了口:
“那個手繩,王思纖確實給了我。”她邊說邊絞著手指,“但是……我把它扔了,回寢室的路上就扔了。怎樣?你滿意了嗎?”
說完,方辰抬起頭。
她眼眶發紅,嘴唇緊抿,倒是副童朗從沒見過的倔強樣子。
“我不滿意。”童朗抿嘴,“那手繩既然是她送給我的,就是我的東西。你把它扔了,你……得賠啊。”
“童朗,為了那麼個破手繩,你就特地跑來要我賠?至於麼?”方辰對上男孩的眼睛,滿臉委屈,“只要你喜歡,王思纖能再給你做十條八條……不,說不定一百條她都願意!你會缺這一個手繩嗎?”
“所以你來質問我,根本不是為了手繩,你就是為了王思纖,對不對?”
童朗還想說話,卻發現因著他們的爭吵聲漸大,已經引來了教室裡剩餘的幾個同學的目光。
那群人裡,有文珈。
他嘆了口氣,一把將方辰從座位上拽了起來,然後拉到了教學樓外面。
“說!你把它扔哪兒了?!”童朗死死捏著女孩的手,明明憋笑憋得辛苦,卻偏是要裝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方辰癟著嘴,半天才訥訥答道:“荷花池。”
話音未落,童朗就拉著她往池子那兒跑去。
有風從方辰的耳邊掠過,呼呼作響,她的手被男孩緊緊握著,任她怎麼拍打,這人都不松半分;漸漸地,方辰便也不再反抗了,只隨著他用腳步,合著擂鼓一般的心跳一路狂奔,來到了宿舍後荷花池旁的樹林裡。
周圍寂靜無聲,耳邊只餘他們混亂的呼吸和秋蟬的低泣;地燈發射出的微弱亮光,角度詭異地照在了童朗臉上,讓他的表情顯出一絲與平日裡截然不同的陰鬱,與霸道。
“你、你不會要我跳下去撈吧······”方辰嚇得聲音都發抖。
“不然呢?”童朗繼續兇著臉,“你把我的東西弄丟了,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