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很小,語氣卻抑揚頓挫。
張可不答話,只淡淡笑了一下,繼續認真做題。
“我正在給她補習。你有什麼事,明天再和她說吧。”
童朗抬起頭,冷冷地看著鄒琦琦。
看了這人一眼,鄒琦琦冷哼一聲,起身走了。
張可見周圍沒人,突然開口小聲說道:
“其實······我覺得你比邢方辰她哥哥,帥、帥多了。”
她的臉漲的通紅,話也說得磕磕巴巴的,顯然是很緊張。
不過也是,喜歡了好久的男生就坐在這兒給她補習,她能不緊張嗎?
童朗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提筆就給張可畫起了正弦曲線。
“啪。”
男生力氣太大,那筆尖,就這麼折斷在了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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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高二五班的教室裡,文瑜回過頭輕聲問邢覺非道:
“你怎麼會認識陳彪那群人的?他們這下手也太重了點!我聽我媽醫院的同事說,那個段昊差點就沒辦法繼續練短跑了。”
南中的學生,高二起便要上晚自習了。所以教室裡大部分人都在埋頭做題,雖然時不時有人交頭接耳,不過總體還算安靜。
邢覺非抬頭,深深看了眼文瑜。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一向擅長掩飾自己的情緒。
“你知道的。”
文瑜目光清明,卻堅定。
邢覺非無奈,只得說道:
“我不認識陳彪。我只是託人給了他們一點錢,帶了幾句話。至於其他的事······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他話說得輕松,似乎段昊差點被打斷腿的事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覺得這件事你做的有點過了!”
文瑜對這個好友有些失望。
“哦?哪裡過了?如果換成文珈被人這麼欺負,你忍得了?”邢覺非反問。
“那不一樣!”
文瑜幹脆將身體轉了過來,小聲卻篤定地說道:
“你對邢方辰,和我對珈珈,不一樣。”
邢覺非定定地看著文瑜,那目光,似是在審視,又好像在思索。
他伸手在腕上摸索了一下,但等觸到那根皮筋時,他的動作卻停住了。
罷了,沒用了。
良久,邢覺非臉上浮現出一個莫名的笑。
“是啊,不一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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