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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喜相逢,相約酒樓中。
聽說程讓帶了一隊人出門,阿沅心思就活泛開了,她以為他該是去軍營了。於是迅速用完午膳,又帶著本地的小荷出門了。
第三次踏入西市,她已經熟門熟路,拐了幾個彎就來到賣盆栽的小攤前。
那攤主一見她就是一喜,誰不喜歡有錢又大方的顧客啊?這兩日單這位姑娘的生意就抵得上他往常一個月的了,他這攤上,說到底也就那幾盆盆栽值錢。
“姑娘您快看看有什麼喜歡的?”攤主趕緊將後頭的花草都挪到前面,“您這麼照顧我生意,今日就送您一盆,您只管挑!”
阿沅看了看卻是有些失望:“沒有那種小盆栽了嗎?”
攤主攤手,“就知道姑娘您是識貨之人,那我也就跟您透個底兒,那盆栽雖是我種的,但我就是一粗人,可不會弄那種好看的造型啥的。這些盆栽都是我一鄰居幫我修剪的,今日他舊疾複發,我也不好意思再讓人給我剪枝……”
他眼睛在自己攤上那幾盆花草間轉來轉去,想出了個主意:“要不這樣,姑娘您若是真喜歡,等過幾日,我再央我鄰居幫忙剪了,再親自送到您府上去?”
阿沅卻是心念一動,連忙笑道:“何必如此麻煩,店家您告訴我地址,我倒是想拜訪一下您的鄰居呢。”
攤主遲疑了一會,但本著結一段善緣的念頭還是同意了:“側門過去那條小巷子中間,有戶門口擺了富貴竹的就是我家,旁邊一戶擺了君子竹的就是我那鄰居住的地方。不過,我那鄰居脾氣有些怪,總是戴著個面具,姑娘您看見可不要嚇著。”
“多謝。”阿沅心情一好,沒看到喜歡的花草,就直接問他買了點種子,打算自己回去種。她帶著小荷出了西市側門,還沒走到巷子口,就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杵在那兒。
“欸?你怎麼在這兒?”她還未反應過來自己被抓包的事實,頓時瞪大眼睛驚訝道。
午後的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阿沅覺得那一瞬間她大概是被蠱惑了。斜靠在牆邊的少年半勾起嘴角,欲笑不笑,但眼底潛藏的溫柔寵溺卻又在這陽光下無所遁形。
她就在這種時候,忘卻了周遭還是市集,幾步小跑過去沖進了他的懷抱,雙手緊緊環住他腰,頭埋在他胸膛前,小聲道:“我好想你!”
這才是她的少年,午間那個發火罵人、不陪她用膳的才不是她喜歡的人!
少年先是被她十分主動的投懷送抱弄得不知所措,剛剛準備的一堆教訓她不要亂跑的話語瞬間消散在腦後。又聽她軟軟地說了句話,再硬的心腸也溶化成了蜜水。
他伸出手去,按著她的背將人又往自己懷裡帶了帶,“多大的人了,還撒嬌。這麼快就溜出門,午膳吃飽了沒有?”
阿沅額頭在他懷裡蹭了蹭,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地看他,“你吃了嗎?”
程讓搖頭,將人松開了點兒,想了想道:“那我們去吃烤鴨好不好?文德街有一家酒樓,你上次誇他家的烤魚不錯。”
“好啊!”阿沅紅著臉松開自己的手,但程讓的手還箍在她背上,因此兩個人的姿勢還是顯得親密又曖昧,“你快把手放開啦,有人在看。”
程讓淡淡道:“沒有人。”
他身後不遠處抱著一盆蘭草的長風,以及他對面面紅耳赤的小荷:……
長風仗著自己站在他背後,不會被看見表情,隱晦地翻了個白眼。得嘞,小將軍就該由林姑娘來哄。剛剛在院子裡氣得跟什麼似的,林姑娘不過抱著說了句軟話,那一臉的笑啊,真是沒眼看。
阿沅不滿地掙紮了兩下,心想剛剛是她一時被蠱惑了心神,現在可不能由他佔便宜。程讓擁著人,頭歪在她肩膀上,對著她耳朵輕笑:“剛剛不還說想我嗎?才一頓午膳沒見,我家阿沅就這麼想我,讓我怎麼辦才好?你要是像荷包那麼小,那我就天天把你帶身上。”
阿沅沒掙脫開,氣鼓鼓地用頭撞他,“你今天中午在發脾氣,都不陪我用膳!”
“你別撞頭啊。”程讓失笑,他知道自己肌肉有多硬,這小腦袋瓜撞他,沒過一會就該發紅了。他伸手附在她額前,指腹微用力揉了揉,白皙的額頭上已經微微泛紅,“我錯了。現在就去陪你用膳。”
他心裡豁然一鬆,剛剛在兄長面前的煎熬懷疑全然被拋開。他在世間還有阿沅,並不是只有自己。
八郡人大多都認識他們的守將程小將軍,小小年紀就英武不凡,多的是懷春的姑娘家在心底暗暗思慕。今日卻看見他陪在一小姑娘身邊,男俊女俏,就像一對璧人似的,讓人看著都不自覺露出滿臉笑意。
“這姑娘是哪家的?”有路人竊竊私語,“可真是漂亮啊。”
“嘿人家可是從京裡來的,父親在京城裡做大官的,和小將軍是指腹為婚、門當戶對!”
阿沅不小心聽了一耳朵,嘴角微微抽搐,這都是些什麼瞎話?她阿父早就被貶了,至於指腹為婚?他們認識時都十三四歲了。
又聽那人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回答的人洋洋得意道:“早就跟你說了,我表叔的二伯家的鄰居家丫頭就在將軍府裡當差。”
跟掌櫃的要了個雅間,他們這才隔開了外面那些人灼灼的視線。阿沅坐到屋裡後卻有些想笑,“我還從來沒有引起過這麼大的關注呢,看來你的魅力十分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