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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奇藏寶圖,閉門除夕宴。
林潮走得十分幹脆,評完級後,在將軍府又宿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帶著幾個巡視官輕車從簡出了城。八郡郡守還想再擺個宴巴結巴結呢,去將軍府就找不見人了。
郡守半弓著腰,愁眉苦臉的,揪揪本來就不多的胡須,又抬起眼來看了看坐在主位不動如松的少年,“程將軍,您看能不能替我與林大人搭個梯子,說幾句話?”
他都一把年紀了才爬上郡守這位置,哪能料到晉王突然派人來巡視啊。聽說那位大人挑刺給軍演評了個負甲,也不知晉王會不會說他治理不力,再將他給貶了。昨日聽說評級一事之後,他就吃不好睡不著,今日一早就上將軍府來堵人了,沒想到林大人比他還早。
他現在愁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程讓卻是心情頗好,林潮走得這麼幹脆,也沒說要把阿沅帶走。他前日的糾結瞬間消失,連帶著看眼前一臉苦相皺巴巴的老頭都覺得順眼不少。
他用杯蓋拂開茶葉,悠閑地喝了口茶水才道:“郡守大人不必著急,林大人只是過來巡視軍中情況的。大人您的治理功績,我們都看在眼裡,想必晉王心中也有數。”
誒呦,我就是怕他心裡沒數啊!郡守苦哈哈地訕笑,誰像您似的,有個在天河城擔任守將的爹啊,未來大舅子還是晉王身邊的紅人。要不怎麼都說同人不同命呢。
在郡守看來,林大人雖然只給軍演評級定了負甲,但那必定只是為了避嫌,免得授人以柄,等到了晉王跟前,那好話就是一籮筐地往外倒了。
“行了,大人該回去處理公事了,年關將近,大人該抓緊些才好。”再怎麼心情好,聽老郡守嘮叨一通,程讓也不免有些不滿,他能提點的已經提點了,只希望郡守大人不要再來將軍府了。
阿沅起來時發現程讓還在府中,有些不可思議:“你今日不去軍營?”她知道阿兄今日一早就要悄悄地走,便也沒起床送他。慢條斯理地起床洗漱之後,叫人端早膳時都快辰時末了,程讓卻在這時候坐在了她屋子裡,有些奇異。
程讓看她還掩著嘴打哈欠,替她把粥盛了放在跟前,“我也是有旬休的。軍演勞累得很,也正好讓將士們歇息一日。”
阿沅揉著臉坐下,冬日被窩太過暖和,若不是看時辰實在遲了,她現在還不想起呢。因此對那些能早起的人,她打心眼裡敬佩,比如程讓。
“旬休可以多睡會兒嘛。”她邊喝粥邊囫圇道。
程讓沒說話,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說:“阿沅你以後須早些起身,晨間要多鍛煉,這樣身子骨才康健。”
阿沅捧著粥碗的雙手一頓,木著臉抬起頭來直視他。
程讓堅定地迎著她的視線,沒一會兒敗北,轉過了頭。小姑娘的眼睛會說話,那滿滿的控訴委屈似乎就要溢位來,他的心還是承受不住。
不過,不看著她的眼睛說話,他心腸還是能繼續硬下去的,咳了聲,他手下意識虛掩自己嘴唇,聲音像在沙子裡滾了一遍,“往後我讓那兩個丫頭到卯時末就叫你,起來後就去園子裡走兩圈。”
阿沅不情不願地“哦”了聲,撅著嘴將粥喝完了。想當年她也是能早起的,唉,可惜人就是有惰性。她也知道程讓說的是對的,早睡早起才能身體好,就怕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等用完早膳,阿沅看程讓似乎挺閑,想了想問他:“上次洪思源那夥海盜怎麼樣了?”上次程讓殺進了海盜窩,她還以為肯定會把洪思源他們給抓住的,結果後來並沒聽他提起。
程讓拉過她手腕,領著人往園子裡走,邊走邊道:“之前在姜國不熟悉地形,洪思源他們又還有底牌,我不好和他們弄得兩敗俱傷,所以將你救出來以後就離開了。不過他們也傷了元氣,短時間成不了氣候,現在應該正躲在哪裡吧。”
洪思源上次不知不覺將信件混進了他要批示的公文裡,還能從千裡之外綁來阿沅,勢力可見一斑。他上次斬殺的不過只是些小嘍囉而已,若不是洪思源自己大意,飲了阿沅屋內下了毒的茶,他覺得能不能順利救出阿沅還不好說呢。
想到這兒,程讓心內有些感嘆,阿沅真是她自己的福星,每次都能逢兇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