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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火似星辰,清醒莫沉淪。
阿沅醒過來時發現自己還在程讓背上,她視線迷迷糊糊轉了一圈,只能憑著感覺隱約辨別程讓在爬石階,石階頂上是哪裡卻是不得而知了。
“我們去哪裡啊?”她歪了下頭,帶著點鼻音問道,“還在姜國嗎?”
程讓語氣有些雀躍:“帶你去看星星,等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八郡。”
今晚的月色很好,銀白的月光將周圍照得朦朧又澄澈,黑夜與光線交織,像現實與夢幻偏離。月光太盛,襯得周圍的星光一片黯淡,只有遠離月亮的遙遠的夜空上才有星星熠熠閃光。
這種夜色看什麼星星?
阿沅狐疑地揉了揉眼,輕拍他肩膀提醒道:“星星都看不見。還有,我給那個頭兒下的藥很少的,等他回過神來就知道你在騙他,到時候追上來怎麼辦?”
程讓箍著她腿彎的手臂緊了一緊,下意識問她:“你怎麼想到要給他下藥?若是我今晚沒來,豈不是暴露了?”其實他想問的是,是不是那個禽獸要對她做什麼,才惹得她下藥自保?
說起這個阿沅就氣,忍不住拍他肩膀,憤憤然道:“我那藥本來是給自己留的!可倒進茶壺裡後,我一想到中毒後會肚子疼,我就沒狠下心喝。誰知道那個神經病大半夜的居然闖我房門,還坐下喝茶,他活該!”
“你要留給自己喝?”程讓輕皺眉頭,想到中那藥後的症狀,心裡滿不贊同。且不說腹痛心絞,單那毒|藥豈是隨隨便便喝著玩的?若真傷了身子可怎麼辦?
阿沅卻有自己的想法:“我配了解藥的,而且那藥藥性不烈,就是發作起來有些嚇人。我原想著坑他們一下,他們要拿我和你做交易,但如果到時候他們沒法保證我的安全,你就有理由反悔啦!”
程讓只覺得胸腔內漫過一陣暖流,在這寒冷的冬夜裡,從裡到外浸透他的全身。
阿沅這毒的原料確實來自於黔州,當初太守府去給她尋巫醫沒尋著,倒是帶回了不少黔州特産的藥草,她便跟著徐先生學配了幾瓶毒粉,分量不多,卻可以防身。
這回也是運氣好,她將毒粉放在了貼身的香囊裡,三娘擄她時也沒搜身,倒是讓她尋了機會倒在茶壺裡,本想自導自演一場。誰能料到洪思源會大半夜突然發瘋,闖進她屋內,還剛好喝了茶?也是因他喝了酒的緣故,第一時間沒有察覺到那茶的異常。
“下回不要這樣了,中毒可不是好玩的。你看看剛剛他一個大男人都疼成那樣了。”聽著少女驕傲的語氣,程讓有些無可奈何,好在她沒事就好。
他們這會已經快到石階頂上了,阿沅看見盡頭是一座涼亭,亭裡還亮著燭火,有些好奇:“上面是有人嗎?”
“沒有,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叫人提前準備的。”
阿沅嘖嘖稱奇:“你在姜國都能這麼幹?也不怕被官府發現了,說你是細作,到時候晉王殿下都保不了你。”
一想到他們倆還在姜國境內,且剛從海盜窩裡跑出來,她就覺得程讓膽子真大。姜國和穆國現在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非常和睦,可姜國將八郡又還了回去,心裡肯定不甘心。現在許是有求於穆國,不敢主動生事。可若被他們抓到穆國的小辮子,指不定會做些什麼呢。
程讓淡淡一笑,手上掂了掂,順勢轉移話題道:“你重了好些,看來他們沒少你吃的。”
這是什麼話?阿沅歪頭一口咬上他脖頸,留下一個醒目的牙印,“都是冬天穿得多,衣服重的原因!我阿兄去年揹我上落梅山時也說我胖,你們是不是都不知道姑娘家最討厭被人說胖的!”
程讓被她咬得渾身一激靈,手上差點脫力,聽她控訴完趕緊無力地解釋:“我沒說你胖,我就是感慨一下,還好這群海盜沒虐待你……你不胖,一點都不胖!”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亭內,程讓小心地將她放下來。阿沅一下地就蹦了幾下,在外面被揹著走了那麼久,手腳都有些凍僵了。
亭子裡準備得很充分,不光燃著燭火,還有兩個火爐冒著滾滾的熱氣,桌上備了一壺酒,還有個暖鍋翻滾著熱湯。就像阿沅期待的那樣,寒夜裡對著星光,和心上人一起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