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城樓鼓士氣,世子行事毒。
第八日,程讓還沒有回來。
阿沅覺得自己的胸口處隱隱發熱,但沒有之前程讓受傷那次那麼嚴重,上次她疼得幾乎昏迷,這次幾乎沒有感覺。她摸摸胸口,心下安定了些,這證明程讓並沒有生命危險。
“夫人,穆世子在府外。”留夷從外面回來,擰著眉頭道,“情況怕是不好,城外蠻族軍隊逼近,穆世子想要接過兵權,但被李副將拒絕了。”
阿沅指節無意識地扣著桌面,有些疑惑:“他要來找我?問我要兵權?”
留夷搖頭:“並非,我估摸著他是想請您一道站上城樓為守城的將士鼓氣。他是世子,您是將軍夫人,是這興陽城裡地位最高的,百姓也最為信服您二位。”
“理當如此。我先去見見他吧。”阿沅站起身來,理了理裙擺便要往外走,卻被留夷攔住。
“夫人,穆世子此人狡詐無常,我們尚不能保證他會不會有其他打算。您最好還是‘臥病在床’,不要出府。”
阿沅輕輕笑了下,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穆世子都能站上城樓,我身為程讓的夫人,怎麼能輸給他?”她代表的是程讓,她怎麼能讓自己的夫君被一個空有身份的世子壓上一頭。
她相信程讓現在正在浴血奮戰,正在為了整個朔北的百姓拼死賣命。如果穆世子只是站上城樓說幾句話為將士們鼓氣,便能贏得百姓們的擁護,便能抹殺程讓的功勞,那算什麼。
留夷沉默,當初不及她高的小姑娘真正長大了。
穆高澤被迎進了大廳,阿沅過去時看見他正悠然地喝著茶,臉上掛著一絲淡笑。她暗道一聲,笑面虎。
“世子別來無恙。”
穆高澤放下茶杯,悠悠地嘆了一聲:“多日不見,夫人倒是清減許多,怕是在擔憂程將軍吧。本世子也著實擔心得緊,可這城外情勢緊急,不得已才來尋夫人一道想個法子。”
阿沅在主位上坐下,慢條斯理地端起一杯茶,用杯蓋輕輕拂開水上的茶葉,聽他說完才道:“世子請說。”
穆高澤視線在她小腹處掃了一眼,笑容裡隱隱諷刺:“若夫人身子好全了,本世子欲請夫人一道上城門觀戰,為我城將士擊鼓助威,夫人以為如何?”
她抬起眼來與他對視,分毫不讓:“託世子的福,我的身子倒是沒什麼大礙了,不知世子身子如何?聽說世子前些日子病得不能見人,我還以為世子還得在府裡待些日子呢。”
穆高澤笑容微冷,上次在酒樓前沖突過後,他在回城主府的路上就被人套住麻袋打了一頓,臉上淤青過了好幾天才消下去,不得已才對外稱病,這一切都是拜眼前這女人所賜!
他暗暗咬了咬牙,移開視線道:“本世子就不勞夫人費心了,夫人若覺得沒什麼不方便,那便收拾收拾,即刻便往城樓去吧。”
阿沅頷首:“那勞煩世子稍坐片刻。”她起身回房,換上一身火紅的騎裝,將頭上的發髻拆開,頭發梳成一束,用玉冠挽住垂在腦後。
整個人顯得幹淨利落又英氣十足,只從裝扮上來看,像是一個徵戰沙場的女將軍。不過目光仍舊澄澈,顯然沒有受過血的浸染,幹淨得有幾分無辜。
這樣一雙眼睛不應該目睹戰場的殘忍。留夷在她身後垂下眼皮,眸中似有不忍。
“走吧。”阿沅對著鏡子照了照,她平日裡在府中一向懶得上妝,這會倒也方便,只用帕子略擦了擦臉上沾到的灰塵,便素面朝天往外走去。
“世子久等。”
穆高澤抬起頭的一瞬間眼中閃過驚豔,眨了下眼睛才掩過去,面色如常道:“夫人這是要騎馬?”
“騎馬快些,世子若要坐馬車也使得。”阿沅淡淡道,率先走在前面。
穆高澤冷嗤,真以為他只是個酒囊飯袋?
出了府門,長風已將嘶雨牽到門外,阿沅接過他遞上來的馬鞭,一腳踏上馬鐙,稍用力整個人便動作利落地翻上了馬背。
穆高澤在她後面也不甘示弱地躍上馬背,還笑道:“夫人騎術如何?”
聽話裡意思竟是想與她比上一比,阿沅回頭看了看他身下的黑馬,淡淡道:“不及世子。”那明顯是一匹戰馬,她的是小母馬,穆世子也好意思提。
在阿沅這兒碰了好幾次軟刺,穆高澤終於識相地閉上嘴,一路無話到了城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