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火鍋店。
寧致遠先是撥出一口濁氣，接著又是輕吸大口。
掃興！
與多年不見的老部下碰面，本應該是十分愉悅的場景，不料，被那麼個小兔崽子給攪和了。
帝世天看了他一眼，“心情不好？”
老爺子翻了翻白眼，接著又用手摸了摸肚子，“心情倒是沒什麼影響，就是這火鍋吃個半途不落的有些掛胃口，該說不說，這家火鍋店的味道確實不錯，下次有時間記得再陪我來。”
說完，還一副本就是這樣子的表情。
帝世天：......
沒吃好？
記得剛剛問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帝世天笑了笑。
這老爺子，分明就是在嘴硬。
什麼下次再來，無非就是變相的應了蘇固之的約。
“您啊，就彆嘴硬了。”
帝世天拉開車門，露出笑容，“今天晚上讓您開心？”
聞言。
老爺子神色動了動，“好！”
帝世天所指是什麼，寧致遠自然清楚。
方才雖然有些瑣事煩心，但唐通前來彙報的訊息，在場的人卻都是一字不漏的盡收耳底。
臨界之谷。
哪裡，可真是個熟悉的地方。
一個時代的終結，往往都有記載點。
例如，地點，時間點。
而臨界之谷，無疑是前者，哪裡，是他帝世天在南境一戰成名的地方，同樣也是曾經南方霸主英雄會覆滅的地方，是一方傳奇之地。
古話有言。
所謂成功者的背後，註定是無數屍骨。
帝世天的一生是這樣，登峰絕頂的腳下屍骨累累。
其實不止是他。
任何一個向上攀登直達巔峰的人，靠的都不是嘴。
帝世天的立場，無非二字。
一是國。
二則是民。
但凡觸及到這二字者，心狠手辣待之又如何？
殺孽深重又何妨？！
......
上了車。
帝世天挑動指味，表情玩味，“倒是會挑個好地方。”
如果記得不錯。
當初興許是雅興所致，便在場多透露了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