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闆看著手上零散的碎錢，嘴角上翹，隨意說了一句。
“五塊一碟，要不要。”
漢子猶豫了一下，搖搖頭，將五塊錢收入懷裡，說道：“算了算了。”
女老闆白了漢子一眼，拿著錢就走了，臨走時也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最後一個字隱約說得是……鬼。
漢子也不在意，開啟瓶蓋咕咚咕咚灌了一口。
“哈——”
長長舒了一口氣，漢子滿意地放下酒瓶，他用筷子夾起一片鹵肉。
鹵肉很薄，很幹，也很柴。
不過漢子卻如同吃絕世美味一般，眯著眼睛，放在嘴巴裡嚼了很久，才嚥下去。
鹵肉並不多，一小碟而已。
十幾片小薄肉，要是換成其他人吃，估計兩分鐘就可以吃個幹淨。
但是漢子卻吃了很久，半個小時後，漢子用手擦了擦嘴巴，帶上鬥笠，走出了小餐館。
他在路上走了幾步，卻看到面前有一個小女孩在哭。
漢子湊上前去，即便他有些壓低聲音，不過聽上去還是粗聲粗氣的，甚至帶著一口白酒味。
“怎麼了，小妹子。”
他剛說完，就聞到了那股白酒味道，然後立刻用手捂在嘴前，擋住酒氣。
小女孩用手抹著眼淚，可憐兮兮地說道。
“團團餓了，中午媽媽不給團團吃飯。”
漢子愣了一下，嘴巴動了動，不過並沒有猶豫多久，他站直了身子，從懷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五塊錢，遞給小女孩。
“給，小妹妹，你去買點糖吃吧。”
小女孩看著漢子手上的五塊錢，猶豫了一下，才伸手拿了過來，但是她的小嘴癟了癟，說了一句。
“五塊錢有點少，不夠團團買糖吃的。”
漢子愣住了，他的臉忽然變紅了，也不知道是吃酒吃紅的，還是怎麼的。
他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小妹妹，你快點回家吧，說不定媽媽正在著急找你。”
小女孩點點頭，沖著他說道。
“雖然錢有點少，不過大叔，你是個好人，再見~”
漢子笑嘻嘻地看著小女孩，看著那小女孩蹦蹦跳跳，跳進了剛才那家小餐館，愣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他轉過身，重新朝前方走去，一邊走，一邊哼哼。
“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南無阿彌陀…”
……
……
“滋滋滋，滋，滋滋…”
龐大靈能已經按捺不住，不斷與空氣發生摩擦，牧田冷著臉看著一臉輕松的方十三，心逐漸沉到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