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父說好今天一大早會送洗漱用品和換洗的衣服來給胡安適,胡安適等過早晨八點胡父還沒出現。
跟人打了一架,圖命強沒有白老書記的憂傷,反而覺得精神百倍。
他決定送胡安適回家,來到村委坪地裡,他舒適的伸展著雙臂和背闊肌,仰頭喊道:“呀,伸個懶腰好舒服!”
跟在他身後的胡安適更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你呀,瘋狂的時候真的太嚇人了,以前讀書的時候見你和林自得動過手,但是不知道你會這麼喜歡動手打別人。”
圖命強娓娓道來著:“我跟你說,胡安適,如果別人說我怎麼怎麼樣,我頂多跟別人辯駁幾句,但是別人說你怎麼怎麼樣,尤其還是男人,我這拳頭就沒辦法忍你懂嗎?”
“為什麼說我就不能忍呢?我都能忍。”
“你不需要忍啊,我是忍不了,真的太過分了,你一個女孩,給村裡捐了那麼多錢,他們還酸不溜秋的說你這不好那不好,簡直就是有病,氣死我了。下次我再遇到別人這麼說你,我還是會動手打人,我才不管那麼多,就是容不得你被人欺負。”
胡安適無奈說道:“別人也沒欺負我啊!”
“言語上也不行,道德綁架本身就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他們還用在你身上,我看不慣。”
“好了好了,你別動怒了,我得趕回家了。”
“好,我騎單車送你更快一點。”
胡安適其實擔心別人看見她坐在圖命強單車後面會對她的行為說三道四,但圖命強說要送她時,她也沒再拒絕。
透過打架一事,她似乎看透了一些事情。
人性,是一種不可揣測,不可顧慮的東西。捐款捐五百一千,她是大學生,所以捐太少了。到了結婚的年紀不結婚,也是她的罪過。不論她活成什麼樣子,背後總有人說三道四。
一笑了之,給自己一片自由的海洋,走好自己的路,把自己變強,或許才是對有心造謠的人最好的蔑視。
她是喜歡圖命強,但是她和圖命強不曾越軌,更不曾做過對不起誰的事,為什麼她不可以坐在他的單車後邊回家呢?何況,他們是相識多年的同窗。
他們兩同乘一輛單車遨遊在回胡安適家的道路上,新修的水泥路早晨總能看到一些村民在田間和菜園裡忙碌,如此愜意的早晨在鄉道上行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胡安適倍感歡暢。
“圖命強,這輛單車,不會還是我先前送給你的那一輛吧?”
“對啊,鳳凰牌,看到沒?就是你送的那一輛。”
“天吶,你也太能愛惜東西了吧?這單車怎麼還那麼新呢?”
“那當然,你送的呀,當然得愛護好了。”
胡安適坐在他背後瞬間安靜了,圖命強恍然感覺自己把話說得太過露骨,又慌忙解釋著:“其實我是很少出去務工了,一般只在村裡轉一轉,單車也換過內外輪胎,也經常擦洗,所以才顯得很新。”
說來說去,他還是把胡安適送的單車愛護得很好。
胡安適噗呲笑道:“我又沒說你不應該愛護,跟我解釋什麼呀?”
“沒解釋,沒解釋……胡安適,待會我把你送到你家路口我就掉頭了,老實說,我有點不敢看到你娘。”
“我娘?你怕她嗎?”
“有點吧,嬸兒她好像一直不太喜歡我。但是我知道你爹很喜歡我,對吧?”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