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嶄新的桑塔納停在胡家門前路邊上,第一臺車下走出來一位司機,他繞到後座將車門拉開,讓辛梓走下轎車。
後面那臺轎車上也走下來四名男子,辛梓這陣仗,已經做好了為胡安適出頭的準備了。
她一個人邁進了胡家大門,陪護及司機全都站在胡家大門口,路過的村民都不知胡家來了什麼大人物,總是伸長著脖子,不關他們的事總能有所期待。
經過昨晚圖命強抱著胡安適回到胡家一事,早晨村裡把胡安適在林家捱揍一事傳開了,一大早總有一些“熱心”的村民在胡家附近走動,就等著看熱鬧。
還有幾個中年婦女已經進到胡家看望胡安適了,辛梓進門,一屋子人全都望著她。
辛梓見過胡父胡母,很有禮貌的問候道:“胡叔叔,嬸兒,你們好!”
“大老闆?是你呀!”胡父激動道:“我跟安適請過假了!”
“我知道我知道,聽單位上的人說了,我是特意來看看安適的,她在哪兒呢?”
胡父胡母熱情的將辛梓引送到胡安適房門口,胡母痛心叮囑道:“大老闆,我女兒就在裡邊躺著,有勞你安慰安慰她。”
從胡母難掩悲傷的神態下,辛梓大致懂得了胡安適因何原因受傷而不去單位上班了。
她點點頭,推開胡安適的房門入內,又將房門給關上了。
胡安適聽見響聲,背向房門的她立馬轉過身子望向房門口,見到辛梓前來,她驚愕著,又趕緊往被子裡縮著掩蓋著自己的身軀和頭部。
辛梓來到床邊使勁扯開胡安適的被子,看到胡安適嘴角和臉上的傷,雙目瞳孔睜大。顯然她的顧慮已經答道了答案,胡安適不是摔的,她就是被人打的。
單單看著,她都覺得疼,眉頭深鎖的問道:“林自得打的?”
胡安適未敢說話,辛梓全當她是預設了。
接著又問道:“還有哪裡有傷?”
胡安適怯弱的搖著頭,不敢跟辛梓這財大氣粗的朋友訴苦,她害怕她去林家鬧,林家會收不了場。
辛梓斷然不是一個好被忽悠的人,抓著胡安適的手拽到眼前,撩起她的衣袖打量著胡安適的雙臂,手臂上的淤青一大塊一大塊的,辛梓怒不可遏。
“這都是林自得打的?”
胡安適急切的說道:“辛梓姐,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好什麼好?別人打了你你去打回來啊,為什麼要受人欺負?”辛梓怒吼道。
“我不能打回來啊!”
“為什麼不能?就因為那是你的掛名丈夫?”
胡安適低著頭,心平氣和的說道:“昨晚被他打的時候,我也很恨他,我甚至再也不想回林家去了,可過了一夜,我又能理解他了。我不顧他的臉面,跑去省城和發小們玩了幾天,他還看到了我跟圖命強的合照,也難怪他會發怒。”
辛梓氣憤道:“你這是什麼歪理?再怎麼樣他也沒有理由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啊?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對你這麼個弱女子下得了手呢?我告訴你,我不能忍受我的姐妹被人糟蹋成這個樣子,這口氣你咽的下去我咽不下去!我帶了人來,現在就去跟他算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