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酒勁,向來沉穩的胡安適今晚在此向圖永易傾訴著自己多年來吞下的委屈。
“永易,我好羨慕你,只有一個疼愛你的哥哥在你身邊,沒有人會給你壓力,你知道嗎?我有兩個哥哥,兩個姐姐,他們都早早的成家了,只有我,我嫁不出去。也只有我,考上了大學,本來以為我是父母的驕傲,可無形中,我成了他們的恥辱,我沒有辦法了,我只能和林自得結婚了,可是,這個人,這個男人…他…不是我想要的!可我,還得結婚……”
圖永易認真看了她好一會兒,問道:“安適姐姐,你之所以這麼苦惱,是因為你喜歡的人,是我哥哥,對嗎?”
胡安適哭著使勁的點頭,唸叨:“是,可是他有凌寒了,我們只能揮手告別了。”
此刻圖永易無比心疼著這對有情人,明明圖命強也是喜歡胡安適的,可為什麼他們倆就此錯過了呢?
越到深夜,天色越暗,大明村新修的水泥路上看不到一個人影。
只有胡安適坐在路邊的地面上,圖永易捨命陪著,安撫著。
眼前的這種局面,誰也更改不了。註定了圖命強屬於凌寒,胡安適屬於林自得。
胡安適不配合,圖永易這小身板壓根沒辦法把胡安適順利送回家,半路撒了一陣酒瘋,胡安適又躺在路邊,枕著圖永易的腿睡著了。
這下圖永易更加沒有辦法把她弄回家了,兩人在漆黑的夜裡靜候著,圖永易期盼付昂能來拯救她,可她出門前信誓旦旦的跟付昂說自己沒有問題,搞得定胡安適,現在和胡安適停留在路邊,好氣憤自己吹了個牛。
沒等來付昂,卻把將要和胡安適舉行婚宴的林自得給等來了。他離開圖命強家裡後,一直在家裡等候,氣憤到無法入睡。
在家怎麼都想不通,他又往圖命強的老家跑了一趟,看到付昂把圖命強搬進屋子裡,心想胡安適一定是回家了。趕往胡安適家的途中,看到胡安適和圖永易停留在路邊無法再前行,他只好現身了。
林自得一言不發靠近圖永易和胡安適,看向圖永易時,眼神裡帶著陰暗,圖永易畏懼著他的眼神,跟林自得解說道:“安適姐姐喝了點酒,醉了,我送她回家!”
他繼續保持著沉默,蹲下身子抱起胡安適起身了,回頭對圖永易警戒道:“讓你哥節制一點,不要打我未來媳婦的主意,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一家。”
胡安適被抱走了,圖永易不敢阻攔,等林自得和胡安適離開,她拼了命的跑回了老家土房子裡。
氣喘吁吁的,付昂走來問道:“怎麼了?”
圖永易此刻還在畏懼著林自得的眼神,幸好付昂沒走,否則圖永易害怕找不到依靠了。
“付昂哥,你知道林自得有多可怕嗎?我總覺得安適姐姐嫁給他不會幸福。”
“你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我送安適姐姐到半路,安適姐姐睡著了,林自得竟然出現了,他把安適姐姐抱走了,好可怕。”
“啊?那你為什麼不送安適姐到家呢?”
“林自得都來了,我還怎麼跟上去呢?他是安適姐姐的未婚夫,他應該不會傷害安適姐姐吧?”
付昂憂心不已:“傷害可能不會,就是不知道林自得有沒有看到安適姐和命強哥喝醉酒的抱在一起的樣子,如果看到了,林自得這樣的胸懷,肯定容忍不下安適姐婚前的這種行為……哎,我都不敢往下想了!”
兩人看向床鋪上睡得昏沉的圖命強,他蜷縮著身體,看起來和胡安適都很可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