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跋涉來此,圖命強和付昂他們竟然都不在省城了。在這通訊不發達的年代,親人去了哪裡大多時候只能透過寫信,過上好長一段時間才可得知。
圖命強和付昂更不曾想過圖永易會來找他們,離開省城的時候沒有留下任何訊息。
圖永易目前跟哥哥及心上人斷掉了聯絡,一時之間,她找不到去處。
無處可去的她,憑藉著一雙腿的力量,她只能再次往火車站走去。她得趕在天黑前買到回程票回家,否則今夜得在外頭流浪了。
她的身體早已不容許她這麼虛耗體力了,來一趟,回去一趟,圖永易在還未到達火車站時,身體又開始疼痛。
走上一處地下通道,她再也走不動了。她將自己的行李包枕在頭下,和一群流浪漢和等火車捨不得住旅館的人一起睡在了地下通道。
天黑了,她趕不回家了,省城只是她流浪的第一站。
身體發病阻止了她前行的腳步,陌生的城市,以天為蓋,以地位鋪,身邊陌生人來來往往,圖永易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比起身體疼痛讓她感受到的無奈,一切困難險阻在她眼中都不是可以計較的事兒。
她蜷縮著身軀,側著身子睡在地上,疼到身體顫抖也只得繼續忍耐著。
沒有錢去醫院,沒有人可以幫她,人群在她背後走來走去,但無人知曉地上睡著的這個女孩身體正忍受著巨大的疼痛。
忍耐著病魔的摧殘,圖永易每次一疼便會滿頭大汗,疼著,沒有依靠,沒有相助,只能自己扛著一切折磨。
她不記得自己疼了多久,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睡著的,等她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有陽光進入底下通道。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人群在她眼前走動,她暗自發問:我還活著嗎?
看到身旁有人坐在地上啃饅頭包子,她知道自己還沒死,只是肚子裡空空的,別人一吃東西她便覺得餓了。
身體的疼痛還能隱隱感受得到,只是沒有昨晚那麼強烈。她可以走路了,她可以繼續趕去火車站買票回家了。
圖永易排隊買到了回家的票,餓極了的她買了兩個糖包啃咬著,沒有一滴水,嘴唇已經起了幹皮。
她害怕被噎著,啃入嘴的包子細嚼慢嚥著,不慎還是被嗆到了。
圖永易咳了幾聲,咳吐出來的包子被手接住,發現包子被血染紅,圖永易又咳血了,她雙眼發直看著自己手中的血漬和帶血的包子殘渣,內心無比恐懼。
我怎麼吐血了?我這是快要死了嗎?
病情到了她目前的地步,早應該住進醫院,躺在病床上接受治療了。可她卻旅途奔波,不注意休息,還給自己吃難消化的食物,難以下嚥自然會吐掉。
身體吃不消,吐血都是累出來的。
她早已疲倦不堪,維持著身體最後一點力氣在努力前行著,她告訴自己:即便是馬上要死,我也不能死在外面,我要回家,一定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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