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訊早晨已經出過門,她在喪禮現場,別墅家中的鐵門只是關著未鎖上。
圖命強和肖晶晶進門了,樓下廳裡的凌寒正倒了一杯開水準備上樓照看圖商,見圖命強和肖晶晶進門,冷言冷語道:“我是見到鬼了嗎?你竟然會回家?”
他幾千幾萬個不想回答凌寒的話,但還是跟她解釋了自己為什麼回家。
“我和永易的同學回來是清理永易的衣物的,清完馬上就會送走。”
凌寒妖作的說道:“是要清理走,死人的衣服褥子留在家裡不吉利。”
這話,不僅僅是圖命強聽著生氣,就連他旁邊的肖晶晶聽著也為圖永易感到難過。
肖晶晶過去在圖永易口中聽說過她大嫂的為人,圖永易沒有把人描述得很差,但能被圖永易拿到友人面前說道的事,足見她這位大嫂有多刻薄。
還因為肖晶晶和胡安適發現圖永易的時候,圖永易已經病危,一個人睡在老家的土磚房裡。一個生命走到盡頭的人,這位大嫂都不能容納,因此聯想到圖永易病危前,所受的苦難都是她大嫂給予的。
肖晶晶每逢想到自己見到圖永易病危的樣子,心裡便會對她的大嫂恨得牙癢癢的。因為只有她和胡安適知道,圖永易得知自己身患癌症後,找過她大嫂拿錢治病。
可凌寒當時拒絕為圖永易治療,還說道她不該這麼自私,想要那好幾萬給自己治病,救她不值當。
“永易大嫂,你是知道自己對不起永易,所以害怕她的遺物留在家裡吧?”
凌寒瞬間被激怒,衝肖晶晶罵道:“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哪裡對不起圖永易了?”
“哼!你不敢跟命強大哥說實話嗎?”
被肖晶晶一逼,凌寒反倒心虛了。知道跟她犟下去討不到便宜,她避開肖晶晶的話題,道:“我都不知道有什麼實話不敢說的?神經病!腦膜炎!”
凌寒端著水杯速速上樓去了,圖命強看不慣她,對客人肖晶晶安慰道:“別跟她一般見識,晶晶,這間房是永易的房間,你去打包她的鋪蓋和衣物,我再去樓上找找,還有沒有她的東西。”
“好吧!”
圖命強與肖晶晶分頭行事,他來到樓上,看到凌寒正在給圖商餵奶,他對自己的兒子有所期待,先走到凌寒身邊看了一眼兒子。
凌寒對他愛答不理的,一臉嫌棄的說道:“兒子我會照顧好,你不必費心。”
她時時都在用一張冷臉激怒圖命強,圖命強有十萬投資的賬要跟她算,但現在不是時候。他冷冷的問了句:“你這兒還有永易的東西嗎?”
凌寒心虛,知道自己苛刻過圖永易,確實害怕永易的鬼魂回來找自己,清理掉她的遺物,實屬應該。
“你去我房間找找吧,坐月子的時候,她好像拿了幾本言情小說給我打發時間,我不記得放在哪裡了。”
“好!”
圖命強走到凌寒平時睡的臥房裡,她的臥房一團糟亂,自己帶孩子後,床上,桌上到處都是圖商的衣服,和她自己的衣服。
不僅如此,原本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張梳妝檯和一個衣櫃的房間裡又從樓下搬了兩張書桌上來,全都被凌寒用來盛放雜物和圖商的衣服了。
他在書桌上,抽屜裡逐個排查,找到了一些圖永易的書本,唯獨找不到凌寒說的言情小說書。
兩個書桌找遍了,只有一張梳妝檯沒有找了。
梳妝檯很簡單,除了桌面,就只有三個櫃子。
上兩個櫃子放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眼就能看穿沒有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