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凌寒成了村裡最富有的準闊太太,手握十三萬彩禮,隊上的任何事和人她都可以不理睬。
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嫁來百花大隊沒多久,她便和林自得的母親林母成了“麻友”。
最近幾天,林母和凌寒總是約上村裡兩戶家庭條件優渥的婦女在圖命強新建的別墅搓麻將,連續四五天了,惹得圖命強都看不下去了。
這天,圖命強從集市街道上買了點晚飯菜回來,有魚有肉,還有一隻土雞。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凌寒還在與幾位婦女有說有笑的搓著麻將。
圖命強看到此情此景很是無語,自己花重金娶回來的妻子,再怎麼樣也得忍著。
他本想自己回廚房下廚,哪知被凌寒給叫喚住了。
“圖命強,你回來了?我渴了,去幫我倒杯水來吧,順便給她們幾個也倒一杯。”
他立住腳步,心中漸漸憋著一團火,輕言問道:“你娘呢?”
凌寒誤解他問凌訊的意思,頓時怒了,衝圖命強怒斥著:“我叫你給我倒杯水來你找我娘幹什麼?這點事我還得叫她老人家下樓來嗎?”
圖命強心裡的防線又被凌寒觸及,當著幾個村婦的面,他沒有爆發,只是不動聲色的目視著凌寒,眼神極其怪異。
凌寒心裡的圖命強是沒有脾氣的人,她更不知自己其實在生活中惹怒圖命強多回了,沒有與她吵架,和揍她,都是圖命強在忍耐著。
默默的,圖命強轉身進廚房了,他真給凌寒倒了一杯水過來,凌寒接過水杯,看也沒看他一眼,更不會說一聲謝謝。喝完後,還把杯子塞回圖命強手中,再次對圖命強說道:“給她們也倒一杯。”
他心想,上門皆是客,倒一杯茶也不過分。
可是今天晚上付昂他們幾個說要來他家吃晚飯,圖永易也會回來,圖命強心想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打麻將可以收場了。
“凌寒,今天你們就到此為止吧,待會我的朋友就來了,付昂開我的摩托車接永易去了,難得相聚,今晚給他們做一頓好吃的。”
凌寒不耐煩的回答道:“他們來就來唄,你忙你的去,我們要打到五點收工。”
當著外人的面,圖命強一忍再忍。被凌寒呵斥,他憋著氣,拿著杯子一聲不吭的進廚房了。
接下來,跟凌寒搓麻將的三個婦女開始叨叨著。
林母陰陽怪氣的說:“凌寒,有一套的,圖命強被你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還屁都不敢放一個。”
“是啊,凌寒,你真的是太有能耐了,能把你家男人治得這麼聽話,了不起啊。”另一坐在凌寒上家婦女說。
凌寒嬈魅一笑,身軀跟著抓牌的手扭動著:“我家男人啊,上學那會就對我挺好的,十年如一日不曾變過啊。”
坐在凌寒對面的婦女又誇讚著:“那還不是因為你貌美如花呀,你家男人娶到你,也是撿到寶了,放在家裡都覺得養眼啊。”
儘管她們四個聊天的聲音不大,可圖命強在拐彎的門框邊全都聽見了。
她們的話不算過分,只是把圖命強對自己妻子的愛護和尊重想得太窩囊了。
幾個不識趣的婦女硬是陪著凌寒打牌打到下午五點才收場,凌寒想留她們吃飯,好在她們這會又識趣了,認為打麻將可以跟年輕人打,但和年輕人一塊吃飯,太彆扭了。
三個村婦走了,凌寒也不把麻將桌收拾好便上樓與母親凌訊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嗑瓜子,悠閒極了。
沒過多久,付昂開著摩托車帶著圖永易先回來了。
圖永易進門便看到一樓客廳亂糟糟的,麻將桌上一片凌亂,椅子和茶杯到處亂放。
付昂見此情此景直搖頭,念道:“永易,你這嫂子,太不一般了,一般男人,真伺候不起啊,我們的哥,是真的有耐心好脾氣啊。換做是我娶了個這樣的女人,我會每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打得她知道做家務為止。”
圖永易滿心畏懼瞟著他,道:“原來你是一個這麼暴力的男人啊?”
“不不不!”付昂扭頭看到圖永易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忙解釋著:“永易,你誤會了,我不是什麼暴力的人,我的意思是一個女人把家裡成天整成這樣,我會教訓她,哎,不是不是,會改造她……”
“好了,別解釋了,你去看看哥哥有什麼要幫忙的,我搞完這裡的衛生就來幫你們。”圖永易開始動手整理客廳了。
付昂不解問道:“我能去幫命強哥什麼忙啊?你嫂子和你嫂子的娘不都在家嗎?”
圖永易無奈的停手了,望著付昂不知該怎麼答覆。
她的嫂子和嫂子的媽在家從來都不是家裡的幫手,而是兩個祖宗。
“我嫂子可能不太習慣做家務,我保準現在是我哥一個人在廚房裡做招待我們的飯菜。”
付昂不敢相信,拔腿奔向廚房。
圖命強果真是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碌,柴灶裡在燒火,液化氣灶上在燉大骨湯,自己還在灶臺上砍雞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