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菲兒一見到是他,臉色唰地變白。
她知道原因,但還是試圖開脫,“大家都自身難保,為什麼不能……”
“x的,少廢話。”
羅英豪直接打斷她,“你以為我在這個副本複活了,就能忘記你用鑰匙殺死我的事嗎?”
他面孔猙獰,說起死因就火冒三丈。
因為萬萬沒想到,自己能被這麼一個膽小如鼠的女人害死。
還是那麼一個窩囊難看的死法。
羅英豪從身後抽出一根教鞭,這是他從教學樓某個教室裡搜出來的。
他甩了甩,教鞭在空氣中劃出颼颼風聲。
楊菲兒本能伸出手,卻無法阻擋。
脖子上的血痕被加深,疼痛讓她的理智搖搖欲墜。
她的手掌顫抖蜷縮,在混亂中不小心碰到口袋,清脆的掉落聲並不算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兩人的耳朵。
察覺到教鞭不再落下,楊菲兒似有察覺地往自己手邊望去。
……鑰匙?
好熟悉的鑰匙。
等等!
楊菲兒渾身發冷,難以置信地抓住那把鑰匙。
怎麼可能,是那個副本裡的。
當時用它殺死羅英豪後,就被她倉皇扔掉的鑰匙。
怎麼會又出現在這裡?!
難道、難道是跟著自己來的嗎?
是來索命的?
這個念頭一出,楊菲兒瞪大眼睛,瘋狂地甩動手掌,想再次將鑰匙扔掉,越遠越好。
可不論她怎麼甩,鑰匙都黏在她掌心紋絲不動。
楊菲兒渾身顫抖地半跪在地面。
她能明顯感覺到,鑰匙在往她的血肉裡面鑽。
她的呼吸急促,想起當時副本呈現給她的那條正確的路,讓她活著出去的路。
正是這把鑰匙用血液引出來的。
只要有血,只要用血。
它需要更多的血,它需要她的血。
楊菲兒脖子上的血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
臉色卻像紙一樣慘白起來。
羅英豪在看到那把熟悉的鑰匙時,就遲疑地拉遠了距離。
大概是喚醒了某些可怕的記憶,他一直觀察楊菲兒的模樣。
殺了他……
殺了他……
是鑰匙在說話嗎?
楊菲兒怔怔地舉起手掌,看見那把鑰匙的紋理上是鮮豔無比的顏色。
“真是見鬼了。”
眼睜睜看著楊菲兒的臉上出現了當初殺他時的表情,實在和剛才的柔弱反差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