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的勾出深藏在心底的負面情緒。
不知從哪個位置開始。
偷偷溢位低泣聲。
隨後不過幾十秒，幾乎所有人都開始痛哭。
……除了彷彿還置身於外的簡言之。
大概是她察覺到有問題，一開始就沒有投入太多情緒的緣故，哪怕氣氛被渲染的再動人，她依舊不為所動。
只是現在情況變得太過詭異，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簡言之轉頭想和尤清芸說說話，緩解一下。
卻發現她的眼中也有微閃的淚花。
簡言之：呃……
她默默的轉回頭，低下頭顱，彷彿也在為此動容。
她好像明白院長在幹嘛了。
使用引導性和自我否定的術語激發他們的罪惡感和羞恥心，用模糊不清，卻能套在大多數人心思上的愧疚。
拿他們比作罪人，叫他們懺悔。
把一切過錯都歸結於他們自己的身上。
然後達到他的目的。
說得難聽點，就是在洗腦。
院長看著下面無一不痛哭流涕的人們，滿意的勾了勾唇。
他摸了一把自己半禿的腦袋，最後作出總結。
簡言之順著他所希望的繼續懺悔。
心裡卻有點不解。
如果這只是個精神病院，哪怕院長的目的是感化他們。
但為什麼要洗腦？
到底真正想得到是什麼？
……
結束後，幾個人攙扶著程八娘往病房走。
程八娘露出無可奈何的笑：“我沒事的，明明還沒到那個年紀，但身體運動一點都吃不消了……”
薛琴有些愧疚，“抱歉，都是因為我們。”
程八娘搖頭，“沒關系的。”
不是“不是你們的錯”，而是寬容的“沒關系”？
簡言之跟在後面，若有所思。
這時，一個護士找過來，“八娘，陳護士有事找你過去一趟。”
程八娘應道：“好，我這就去。”
她轉頭對他們說：“你們先回去吧，我一會就跟上。”
薛琴搶先回道：“嗯嗯好！你快去吧！”
她的眼睛一直紅紅的，和程八娘說話時還帶著隱約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