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知道在她心底他其實不算什麼好人，但沒想到真正從她嘴裡聽到這些話，洛東還是覺得心口莫名堵得慌。
這種慌讓他覺得眼前有些發黑，心底泛酸。
“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洛東此時的語氣已經恢複至往常一般的模樣，清冷的嗓音恍如要隔離與說話人之間的距離。
聞語，鳳小小怔了怔，他知道她要說什麼？
看著他孤傲的背影，鳳小小不由道：“你不知道。”
洛東的腳步並沒有因為她這句話有半分的停頓，他沉默著繼續往前走去。
見此，鳳小小隻好快步跟上去，“洛東，走慢點，你等等我。”
見洛東還是不理會她，鳳小小隻好跑到他面前擋在了他身前。
洛東冷著臉，終於停下步子看向了她。
月色之下，洛東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語氣薄涼得不帶人氣，“鳳小小，你還想說什麼？你是不是還想說我們之間的親事是你爹當時無奈之下才定的，我是你家裡收養的，你還想和我斷清關系是不是？”
鳳小小見洛東是真的生氣了，她不由有些反應不過來，這洛東平常看著沒那麼小心眼啊，今兒怎麼這麼多疑？
“怎麼？我都說對了是不是？”洛東的胸膛微微起伏著，連身體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不知道是情緒太過激動還是給氣的。
聞語，鳳小小朝他面前走了一步，這下兩人近得可以說是呼吸相聞。
清亮的月色之下，洛東看見鳳小小一雙靈動的眸子裡帶著難以言說的認真，她看著他，一字一頓的道：“洛東，我確實就是這麼想的。”
如果他剛才這麼自暴自棄的說了這些話是帶有賭氣成分的，但至少當她沖上來把他攔住的時候，他還是期待她能說點好話，哪怕是哄哄他，騙騙他。
可是這一刻，當她坦誠的承認了的時候，要說沒有失望是不可能的。
他受傷的眼神讓鳳小小忍不住皺了皺眉，見他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是卻終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然而，鳳小小趁著此時毫不遲疑的道：“洛東，我有些問題要問你，你可以誠實的回答我嗎？”
聞語，洛東面上閃過一絲自嘲的笑意，他的話裡有無數的失望，“鳳小小，我幾時又騙過你？”
“你喜歡上官柔儀嗎？”鳳小小也不再去管他眼底是不是有怒火，也不管他額上的青筋是不是被她氣得直跳。
“你……”洛東氣得一把把她從自己面前推開了，鳳小小一個趔趄，所幸洛東不是真的要推她，她身子傾斜了一下便又重新站好了。
洛東氣得呼吸都重了幾分，隨即忿忿的道：“鳳小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喜歡上官柔儀？”
鳳小小皺著眉看著他，語氣也嚴肅了幾分，“你只管答喜歡不喜歡。”
見她這般神色，洛東很想賭氣的說一句老子確實喜歡她，但看著她面上嚴肅的神色，他雖然不知道她接下來會說什麼，但是他卻覺得自己在鳳小小面前連賭氣說一句謊話都不敢。
要是他說他喜歡，她要是真的信了，從今以後便再也不理會他了，他到時連在她面前賭氣的資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