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夥計卻把扈三娘看成古浩天的身邊人了,眾人聽了不由莞爾,倒讓兩個當事人尷尬不已。扈三娘一張臉早染成了紅布,但腳下卻不挪動,似乎真願意住在這裡。
古浩天本要離開的,但聽到朝廷宿太尉住在這裡,就不想挪動了,卻故意問道:
“太尉乃朝廷大員,府衙裡應有安排,怎會住這客棧裡。”
“哼!客官卻是不知曉了,俺這太華樓裡,專設有獨院小樓,裡頭吃喝玩樂一應俱全,強過官府驛館百倍,誰不願住在這裡。”
那夥計冷笑一聲,好似笑眾人沒見過世面一般。
“浩天便住於此吧,你想那朝廷太尉也住此,咱也好沾沾官氣,卞祥兄弟且交了訂金,先歇了再來吃飯。”
盧俊義見古浩天故意問話,便明白他的心意,卻恐兩個年輕人難為情不便開口,便作主了。
古浩天看了一眼扈三娘,卻見她一雙眼睛只盯在腳尖上,也不說是否,心想權住一晚,無非自己打個地輔,明日房間騰出來再說。
片刻後卞祥付了店錢,夥計領著六人去了客房,卻是一排相連的三間,卞祥與盧俊義、馬靈與時遷各住一間,古浩天看裡頭全兩張床輔,暗自鬆了一氣。不料進了自己一間時,竟然是一個套房,裡間一張大床,外頭只一張給丫頭用的小床。原來這夥計自以為這兩人是小兩口特意安排的,卻讓古浩天暗暗叫苦。
事頭臨頭已無奈何,且做一夜丫頭吧!古浩天在心裡自嘲一聲,便欲把行李放在外間小床之上,誰知扈三娘早搶上一步佔去了,他只得低聲下氣的說道:
“三娘,且睡到裡間可好!”
“郎君一個大男子漢,怎擠的下這張小床,休與奴爭了,只管安心睡裡頭去。”
且說扈三娘方才一路心慌氣短,可進了房裡門一關,倒鎮定了許多,心裡頭不知不覺的生出許多期待來。在莊園裡她天天與李師師、潘金蓮相處,也曉得她們兩人與古浩天的親密關係,而自己畢竟隔了一層,又另處別住,雖是眼紅但卻無奈。這次她偷偷跟著出來,其實也期待著發生些什麼,想不到機會就這麼意外的出現了。我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她暗暗的告訴自己。
當晚六個人在太華樓裡點了一桌特色酒菜,那扈三娘居然一反常態喝起酒來,古浩天勸了二句見她不聽,只道她為了掩飾尷尬,也就隨她了。 到了戌時初,幾人便散了席。古浩天吩咐時遷夜裡去探一探那個宿太尉便回房了。扈三娘喝了一些酒,一張俏臉紅紅的,分不清是羞意還是醉意,低著頭跟在古浩天身邊像個小媳婦一樣。
多日奔波又在晚間喝了一些酒,上床不久古浩天便矇頭大睡了。然而到了半夜,他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朦朦朧朧之間,以為是潘金蓮,便自然而然的把她摟在了懷裡。
如此一覺睡到了清晨,古浩天只覺得身子的某一處反映非常激勵,於是他習慣性的緊了緊身邊的女子,悄聲說道:
“好蓮兒……”
然而古浩天餘話尚未出口之時,便覺得有些不對,隨即他一激靈想到了什麼,趕緊鬆開了探到要害之處的手掌,然後傻傻的躺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這妮子怎麼就到了他的床上了!他在腦子裡拼命的回憶著昨晚的事情,然而一無所獲。無奈何,他只得悄悄的挪動身子,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但立即發現這個想法根本無法實現,因為他的右臂被壓在了一頭黑髮下動也不能動。
扈三娘早已醒來,其實從半夜裡鑽進這個被窩開始,她根本就沒有真正的睡過。從昨天入住這個房間開始,她已經在自己的內心作了一個決定——我要做和師師、金蓮一樣的人,但此事又談何容易,即便她那種敢做敢為的性子,於是晚飯時她喝了好些酒。夜裡在糾結了大半夜之後,她對自己說,不管了!反正此生便是他的人了,就當自己真的喝醉了吧!於是她義無反顧的鑽進那個被窩裡。然後那人把她輕輕的樓進了懷裡時,剎那間,她覺得自己彷彿醉了,而當他無意識的把手觸及她的羞人之處時,頓時又心跳如雷。
如此一直忐忑著,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便在扈三娘實在困極了朦朧入睡之時,卻聽得耳邊想起了一聲“好蓮兒”,瞬時她又清醒了過來,他會接下來怎麼樣!我該怎麼辦!一時間她的心又暴跳起來。然而什麼也沒有發生,身邊人只是輕輕的挪動一下身子,便再也沒有動靜了。扈三娘心裡暗暗的鬆了一口氣,卻不知為何又有一些遺憾,在他心裡我終究還不如那個“蓮兒”。然而想到此處,她那刁蠻勁又上來了,我便不如你願,於是便裝著睡覺,死死的壓著那胳膊動也不動。
就這樣兩人一直耗著,直到天色大亮,古浩天想著再不出去,必會給人笑話。無奈何只得拉下臉皮,輕輕的搖了搖身邊的玉人。
“三娘別鬧,也該起來了。”
“啊!你——你咋睡到了我的床上?”
古浩天實在想不到扈三娘會來這一句,但他無從辯解,只得想著儘快逃離這個尷尬之地,於是他慢慢抽出胳膊便要撐著起來,然而這支被壓了半宿的手臂卻不聽使喚了,一時間整個人身體失衡壓了下去,然後觸到那兩片溫熱柔軟的地方。他一愣之後,卻突生起一個邪邪的念頭,這個死丫頭竟敢調戲我,這時若退讓於她,日後豈不給她笑話,於是他使出手段把那兩片絳唇、一截丁香一併俘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