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從乾恭恭敬敬地朝著池水彙報。一分鐘過後,金爺爺從池中走了上來,問道:“都睡覺著嗎?”
“爺爺,它們都安靜地閉著眼睛,只有長須在輕輕擺動。”金從乾輕聲說明瞭三頭“避水金晶獸”的狀況。
“好。”金爺爺繼續說,“兩個月了,兌兌的修習進展正常,水下待了近50分鐘,‘親水’技法已經可以開始升級到‘避水’技法初級了。”
金爺爺沒有停頓,道:“出乎意料的是高震,我本以為外人修習金家功法,剛功最終可以修到虛物境界,但柔功是不可能有所大成的,僅僅這‘泅水閉氣’就極難突破30分鐘。可是,高震修習兩個多月,就已經接近30分鐘,若再輔以‘避水’技法的修習,一兩年的時間,應該可以突破1個小時,就算是及格的‘金立人’了。這孩子的確天賦異稟,前途不可限量。高家有了優秀的傳人。難怪老木頭這十幾年,整天輕輕鬆鬆、嬉皮笑臉的,絲毫不擔心家族大業。”
“爺爺的意思是,‘避水’技法可以教給高震了嗎?”金從乾問道。
“如果是之前,‘金家柔功親水和避水技法’是絕對不能外傳的。因為,金家的秘密大多藏於水中,一旦外人掌握‘金家水技’,金家就需額外加以防範,自加負累,自討苦吃。所以,先輩的‘金立人’只會偶爾把‘剛功金物’技法的幾招教給世間正直之人。”金爺爺解釋道:“盡管是這樣,既然現在三個家族已經決定傳授全部的功法給第181代‘立人’,金家‘柔功’,不僅是‘親水技法’,就是之上的‘避水技法、淨水技法’等等,都可以傳授給年輕的‘水立人’和‘木立人’。至於,最終他們能修為到什麼樣的級別,只能看造化了。”
金從乾多問了一句:“爺爺,為什麼決定把三家的技法都傳授給我們這一代呢?”
金爺爺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沒有別的解釋,只是說:“有個共同的預言,我現在也沒有參透。以後再告訴你吧。”
金從乾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已快到早晨8點,金爺爺和金從乾往酒店走去,他們一起來到二樓小龍包間用早餐。金奶奶正在這裡等著他們。很快,金兌兌和“紅臉潘安君”也來到包間。
“震震,身體不舒服嗎?”金奶奶推了推老花鏡,盯著高震羞紅了的臉,焦急地伸手一摸高震的額頭:“唉呀,不得了,滾燙。”說完,就沖門外的劉嬸喊道:“大劉,快點,叫醫生來,我的震震發燒了。”
劉嬸進門一看,臉色也變了,驚道:“呀,震少爺的臉怎麼‘又’紅了?”她很自然地用“又”字來加重語氣,兩個月前,她是見過“紅臉潘安君”的。
“還墨跡什麼,發燒呢,燙啊!”金奶奶急了,催著劉嬸去叫大夫。
“好好,我現在就電話。”劉嬸也急了,看高震的臉色,又紅又紫,比上次的“紅臉潘安君”紅多了!劉嬸擔心的是,由於昨天“潘安”高強度地為酒店“志願演出”,才導致今天高震生病發燒。她更擔心的是,今天的演出怎麼辦?近兩千張演出票都已經賣出了,站票都預訂光了!之前很多次的實踐已經證明,“西施”不在、“潘安”可以撐起酒店整場的演出,畢竟現在“男色經濟”很時髦。而如果是“潘安”缺席,小“西施”能不能獨撐大局?還是未知數啊!
“不用了。奶奶,我沒事的。”高震的聲音很小,彷彿是在怯懦或者羞愧。
“都燙成這個樣子了。臉都紅成猴屁股了。”金奶奶是出了名的護短,她認定了高震做孫女婿;就算做不了的話,也要做幹孫子。“震震,聽話,吃了飯,看了醫生,就回房休息,抓緊養好身體。”
“奶奶,真的沒事的。”高震見金奶奶真急了,心裡又是感動,又是羞愧。在木水學校,在別的什麼場合,他可是又痞又帥的男神,混得風生水起,打得贏流氓強盜小混混,搞得定各種花痴粉絲的挑逗,絲毫不會在意些許小節。
就算是大庭廣眾之下腰間“高舉”或者發生什麼小情況,高震都能應付自如,遊刃有餘。曾經多少次,從泳池中爬上來,享受著眾人注目禮的灼燒,一條短短的小泳褲根本包不住腰間的“高舉堅挺”。高震男神照樣臉不紅、心不跳地走過女生的瘋狂尖叫和歡呼,鎮定自若地離場。
高震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唯獨在偶像金從乾面前,自己各種敏感、各種在意、畏手畏腳。他很明確,對金從乾只是崇拜,從小就崇拜,最多是有點喜歡,自己可是從來沒有過“愛”同性的興趣啊!
金奶奶看到高震陷入了“迷離”,心中更是緊張,說道:“我的震震啊,哪裡難受,告訴奶奶啊。想吃什麼,我讓你從乾哥哥給你做。”
聽到“從乾”這兩個字,高震的臉“騰”地一下更加紅暈了,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控制這個場面了。
金奶奶越來越焦急。劉嬸已經電話了相熟的醫生,跑到門口等候了,相信很快就會出診到達酒店。
飯桌上的金兌兌已經懵圈兒了。早晨剛剛從水中修習結束,就看到了金從乾。她可沒注意到高震的“高舉”現象。此時,看著高震的臉蛋的確很紅很紫,伸手也摸了一下,高震的額頭和臉都很燙,“震哥哥,早晨很正常啊,你是不是光著身子在池邊調息的時候,凍著了?”
“什麼?沒用浴巾擦幹身子?這就對了,傻孩子,冬天了!雖然我們這裡幾乎沒有寒風和降雪,但是,現在的風和夏天的風不一樣,冬風再弱,也絲絲入骨啊。你從水中出來,硬等著自然‘晾幹’,這不,被凍感冒了吧。”金奶奶很快就做出了診斷。
金爺爺只是看了高震一眼,便沒有說話。不僅是金爺爺,就連金從乾也沒有說話。因為金從乾知道,有金家“聖果”防身,高震一生都不會感冒發燒的!當然,高震的紅臉,定是羞愧情緒作祟,為什麼呢?難道高震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是什麼事呢?金從乾一時沒想明白。因為晨間之事,他壓根就沒當回事,也沒往那個方向去想。於是,金從乾就只是看著高震,微笑。
高震看到微笑著的偶像金從乾,心裡十分不解,暗自焦急:“偶像呀,您在笑什麼呢?笑早晨我的‘高舉’嗎?笑此時我的‘紅臉’嗎?笑我無法解釋的‘尷尬’嗎?”高震心裡越急,對他舒緩羞愧情緒越不利,臉上的紅暈始終褪不下來。
“挺有意思,這個快要長到1米9的大小夥子,還會臉紅?”金從乾喝了口湯,沒忍住,一咧嘴,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