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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疑霧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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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桌上金從乾抓拍的幾副“穿水甲”的照片,金爺爺對金從乾說:“這次在流金峽探測,為了隱藏‘五行珠’,你設計的方案很好,不會引起外人更多的注意。現在,流金峽中的事情已經清晰,可以斷定,罪魁禍首就是‘穿水甲’。江水上層的毒水汙染,是‘穿水甲’排洩重金屬毒質所致。水底兩側山中新挖的許多洞xue,正是四千五百多年前幾十頭‘穿水甲’打得洞,和近些年新現身的‘穿水甲’隨意穿洞所為。”

金爺爺頓了頓,說:“雖然我們不知這些‘穿水甲’是什麼時候重新出現的,不知有多少頭、多少對兒,也不知它們的出現和流金峽中的天然濃霧、通訊黑障有沒有關聯,但若放任不管,必然會引起大規模的山體垮塌。所以,從乾,按照海通法師的指引,此事需要從速去辦。”

金從乾點頭,說:“爺爺,唯有‘避水金晶獸’,我該如何做,才能請得動它們?”

聽到金從乾要請避水獸出山。金兌兌腦中就出現了那頭在江底的龍口、獅頭、魚鱗、牛尾、虎爪、鹿角、四條腿、四隻眼睛、嘴邊長出十餘根長須的“大藏獒”,她試圖想象出避水獸揮動兩扇翅膀在空中飛行的景象。

金爺爺喝著茶,回複道:“此次‘穿水甲’現身流金峽,若無避水獸相助,單憑‘金立人’恐難勝任。三頭避水獸被先祖蓐收用捆獸繩封印在江底,四千五百年裡從未出水現過真容,歷代‘金立人’也沒有留下馴化和操使避水獸的方法。盡管如此,既然避水獸是少昊帝所馴,也是金家的一份子,金家技法許多都學自避水獸,所以,我想,可以透過共同的金家技法和密印連通它、驅使它。”

金從乾也想到了上次在江底給一頭避水獸加固捆獸繩時候的情景。避水獸睜開四隻眼睛,用金光探測了他的意識,獲知是金家後人,才並未和他動真格的。他說:“是啊,避水獸應該是識得金家人的。”

金爺爺說道:“這將是先祖蓐收之後,‘金立人’第一次請避水獸出水,事關重大,我會和你一同去三江江底。先請出一頭避水獸,由你馭使前往流金峽。”

金從乾沒有說話,金兌兌已經驚愕“失聲”。金爺爺繼續說:“大難不死的曹子飛,說了三件要事。無人區內,山體有崩塌危險,江水有毒,這兩件事都得到了初步證實,金家也可以解決。唯獨,最後一件是遇到了九頭妖物,我們決不可大意。”

金從乾問:“爺爺,曹子飛說過,此妖物能有兩人高,形狀甚是恐怖,似九個小孩兒一般的軀幹長在一起,共用一條大蛇的尾巴,既能噴水,又能噴火,食人。這是什麼怪物呢?我在先祖們的記載中沒有發現相關的描述。”

金爺爺說道:“雖未親眼見到,但我感覺曹子飛說的是實情。畢竟常人編造不出此等形狀。根據他的描述,此妖物該是‘九嬰’。”

“九嬰?”金從乾和金兌兌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號。

“是的。四千五百年前,北方有一條大河,名為‘兇水’,水深千丈,波濤洶湧。水中住著一隻九頭怪物,叫聲如嬰兒啼哭,得名‘九嬰’。其為水火之怪,既能噴水,又能噴火。‘九嬰’喜濕冷,平日蟄伏水底,暑熱之時,嫌水中太熱,便跳上岸來,見人就吃。附近百姓怨聲載道,水帝堯獲知此事,派出大將羿,用九支金箭將其射殺。”金爺爺簡短地講了一個上古的故事,“之前,我只是從古書中知曉此妖物,曹子飛的話傳來後,我已經和駐守十八家祖堂的‘水立人’確認過,曹子飛描述之物確為‘九嬰’之狀。但‘水立人’更為疑惑,‘九嬰’早已被射殺,為民除害的羿也因此事廣受贊譽,甚至被民間誇大地歌頌為射下天上九日的英雄。不可能還存在第二個‘九嬰’啊!”

聽到這裡,金從乾也十分驚訝,插話問道:“爺爺,羿射九嬰之事,定在‘水立人’的典籍中有記載,不會有錯。曹子飛遇到的九頭怪物,可能並不是‘九嬰’。假定,真是‘九嬰’的話,那事情就撲朔迷離了。”

“是啊。‘水立人’提出派出十八家的人一同去搞清楚情況。我已約定,先由金家人處理完‘穿水甲’之事,再一起商量解決無人區的‘九頭妖物’。”金爺爺做出了謹慎的安排。

按照古制,“立人”們16歲成年,26歲立業,最晚到56歲要回守祖堂。這幾代,金家人丁不旺,第179代、180代連續兩代單傳,尤其是金義白壯年失蹤,讓金家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斷代危機。慶幸金義白為金家留下了金從乾和金兌兌,而且,第181代“金立人”逐漸可以頂起家族大業。

金家的存續到了攸關之時。為了金家的傳續,年少時鋒芒畢露、不可一世、豪氣洶湧的金爺爺,此刻的用棋,相當謹慎小心。他需要很多的權衡考量,既要讓新一代的家族“立人”早日鍛煉成長起來,也要避免揠苗助長的誤區,更要做好周全適當的保護。

這次事件疑點重重,彷彿一切都是沖著金家而來,可是暫時還沒有查出具體的內幕。金爺爺自己是不能擅離祖堂的。金爺爺只能派出金從乾速戰速決。既然暗處有敵、對金家出招,第179代“金立人”毫不畏懼,兵來將擋,索性將“五行珠”和“避水獸”一併啟用。近千年來,有了仿製的五行珠,真品“五行珠”幾乎不離金家祖堂原址。四千五百年以來,“避水金晶獸”更是從未出水現世。但,“穿水甲”事件務必盡快平息,金從乾更是決不容有失。

金爺爺說:“無論如何,此時任務不同以往,我們每一個‘金立人’都不可大意。你們先在祖堂修整,三天後,行動。”

金從乾默聲領命。聽了爺爺的分析,他也意識到,這是他執行的第100次任務,這次要比前面的99次困難得多。

在金爺爺和金從乾分析流金峽事件的時候,金兌兌的腦瓜裡被強制性地灌輸著不曾想象過的各類事件。比如,現在她才知道後羿射的不是九個太陽,而是名為“九嬰”的怪物。這個資訊解開了她對後羿射日的謎團。從小她就認為後羿射日的傳說不切實際,後羿應該確有其人,而地球上空一定不曾同時出現過十個太陽。現在終於明白了,原來,後羿當年射下的是令百姓畏懼的“九嬰”的九個妖頭呀。金兌兌理順了這一點,即刻又對後羿和嫦娥的傳說産生了興趣,她堅信幾千年前,確有其人其事。有機會,一定要找出當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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