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聯合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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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23點整,十八酒店,1801議事廳。

房間中央的純金桌面上,擺放著五盞茶,這個季節喝明前龍井是最合適宜的。杯裡承兌著的茶葉,是每一名採茶姑娘每年應季採的第一片茶。飄飄嫋嫋騰起的茶霧,用盡一切姿態,炫耀著每一粒茶尖兒的珍貴。

“十八世兄,金世嫂,約定正式生效了。”充滿磁性的聲音穿過茶霧,高木森單手扶了一下金絲邊的眼鏡,淡藍色的眼睛發出振奮的光芒。

“高世弟,義白離開地很突然,家裡的事情我知道的有限。雖然名義上金家有我的公婆主事,但是,你們也清楚的,他們二老早已不在金公館常住,金家的産業和日常事務全部都交給了我打理。至於家族的使命,還是由公婆親自負責的。我呢,知之甚少,也只想當這個傳話筒。”魏娟說完,端起茶杯,嗅著香氣,迷人,醉人啊。

“金世嫂,真是奇女子。這麼一大堆撐門立戶的事兒,若是交予我,一定會把我壓成驢肉火燒。哦,不,應該是人肉火燒。”柳蔭又一次成功地把自己逗笑了,一轉頭就看到淡藍色眼睛沖她射來命令式的光芒,隨即端起茶杯自顧自地繼續樂著。

“金世嫂,今晚怎麼沒有見到從乾賢侄呢?”淡藍色的眼睛轉向魏娟問道。

“從乾現在金家祖堂修習,今早電話告知有很重要的事情去辦。具體是什麼,我也沒有問。”說到這個兒子,魏娟很是自豪和放鬆。這孩子從小到大就沒有讓自己多操心,自己學習,自己運動,自己獨當一面,還很疼愛母親。

“高世弟,十八家、高家、金家的約定必須開始實施了。時間寶貴,趕早不趕晚啊。今晚過來參加宴會的中央首長態度非常明確,命令我們和政府主動合作,只有保得住這個國家,才能保得住私人利益。”睜眼望去,英俊的臉蛋,明顯是一個小鮮肉。閉上眼睛,豪放洪亮的嗓音,足以說明這是一個成熟的中年男人。十八光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其實,這件事本就是我們的家族使命。我想,政府高層一定也是明瞭的。不過呢,他們也真實著急了。事態發展的比預想中嚴重得多。”

“十八世兄,身為家族的直系傳人,我們都深知使命重大。只是,上一代和我們這一代的‘繼承者’都沒有現身召集,看來這個事態目前還是可控制的。”高木森悠悠地講道。

“你說的是現狀。事務繁多,我們也不能按部就班、束手待命,總得未雨綢繆、主動做些什麼。今年年初,正是我提議,並報請我們三個家族商討同意,總算能快馬加鞭,希望有個事半功倍的效果。”十八光雙手交叉舒展了一下身體,幾天下來,還是略感疲憊,不比當年啦。

“十八世兄,是我見過最有魄力和遠見的人,”柳蔭放下茶杯,搶話道,“依我看,既然我們三家相好幾千年,早該打破藩籬,互通有無了。”

“你只是個‘立人付’,懂得只是皮毛。三家本來就出自一門,只是各有所長、各負其責罷了。也正是三家分立的局面,才能互成犄角、互為監督、互相促進。比起一個臃腫的大家族,分成三個家族攜手並立才是更智慧的決定。”高木森磁性的聲音贊嘆著祖先的遠見。

“是啊,所以呢,在預言即將到來的特殊時期,我們是要在一些形式和方法上做出一些調整和應對,但不會去改變傳承下來的固有的格局。”十八光補充說明著共識,轉向魏娟問道,“金世妹,從乾什麼時候可以出發到高家祖堂?”在公開場合,他是不會稱呼“表妹”的。

“十八世兄,高世弟,從乾下個月就按照約定到高家祖堂修習。”魏娟馬上回應道。

“那好。過去幾千年以來,三家的傳人都是各自修習。現在,我們就按照新的方式,三家的新一代傳人由三家祖堂共同培養,至少做到傳承本家技法、熟悉另外兩家技能。如果有可能,最好出現幾個將三家技法融會貫通的傳人。我想,擁有這樣優秀的傳人之後,面對來勢洶洶的預言,哪怕迎來我輩個人魂飛魄散的下場,也定會不辱家族使命,更要將家族傳承下去。”說道這裡,十八光頓了頓,深思片刻,繼續說道,“這幾個孩子中,從乾世侄年齡最長,金家技法的修習想必已有大成,按照約定下月就開始在高家祖堂修習吧。高風的修習精進最快,已經到了木家技法最後的關鍵階段,待取得圓滿突破後,隨時來我水家祖堂修習。潤辰現在正在水家祖堂,所以沒來c市,本家修習還沒到火候,一年後應該可以到金家祖堂修習。剛剛成年的高震和兌兌,一起先在金家祖堂修習最好,金世叔可是比高世叔嚴厲多了。”

“還是十八世兄考慮得周全,在金世叔這裡,震震和兌兌才不敢吊兒郎當,一定能學好基礎。”柳蔭連連點頭,崇拜的眼神直勾勾地瞅著十八光。

“就按十八世兄的安排辦。這樣甚好。”高木森和魏娟附和道。

“那好,明天是木水開學的日子吧。震震和兌兌的使命啟蒙和修習安排,還有高風的事情,就由柳世妹通知吧。從乾和潤辰的安排,金世妹和我去分頭通知。”十八光看到了柳蔭注視的眼光,索性雙眼直射盯了上去。

“怎麼這個事情也是我來做?十八世兄,最擅長講故事的人可是你自己啊!”柳蔭這一句話,先把魏娟逗得哈哈大笑,接著,柳蔭也樂了。

旁邊的高木森沒有說話,淡藍色的眼神注視著這個“樂觀向上”的媳婦,心裡嗔道,“熱臉貼了冷屁股,美男控!”他的這份不滿和輕怨啊,估計恰恰是柳蔭聽不到,十八光和魏娟可是都意會到了。

誰都會喜歡身邊這些具有單純、率真性格的人!

二十四年前,十八家族重大變故,十八光匆匆擔當起家族重任,匆匆舉辦婚禮,他之所以選擇於靈靈,就是因為於靈靈很豪爽、很率真、很直接,即便是有些心機。而這個率真,魏娟是真沒有。

在魏娟看來,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愛了就要去爭取,不愛就不要去費盡心機;女人要溫柔,要隱忍,也要智慧,這樣才配君子、才配英雄、才配的上大丈夫。

魏娟到現在都堅持認為,當年是表姐於靈靈在倫敦費勁心機搶走了十八光,而十八光為了家族站穩東北市場娶了於靈靈。

人各有志,各執一詞,各懷鬼胎……

時間流逝,這些本也說不清楚的彎彎繞繞,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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