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濤定的是最早的飛機,我和紮西去機場接他。他不止帶著那個粉色的大豬,還抱著一個和他一般大的玩具熊。他懂我的少女心,對這類東西從來也是無法抗拒的。當他像一顆耀眼的明星從機場口出來,手裡的玩具熊和粉色行李箱無意間給他酷帥的表情減分無數,我對他的不倫不類早已見怪不怪。
“喲,本人何德何能,敢勞您老人家大駕來接?”他一見到我就開始油嘴滑舌的調皮。
“誰認識你,我不來你找得到地方嗎?你以為你誰呀,電影明星,還抱一個這麼大的熊?一張老臉還有少女心。”我反唇相譏。
“哦,好吧。還是你心疼我,老婆真好!”哎喲,這是立馬換了氣場,半蹲著身子靠在我的肩膀上。
“好啦,好啦!別給老孃丟人現眼的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紮西大叔。”我推開他的頭,介紹了面前的大叔。
“你好,帥哥!難怪寧姑娘會動心。”紮西有一種仰慕的仰視。
“我哪有,他就是貧嘴,走吧。”我們放好行李往家回,他把那個大熊放在我身上,說送我的,我推開。
“你以為我還是小孩嗎?怎麼不去送婷婷?”
“我已經給她買了一個大兔子,給你一個當送你一個熊抱。老婆,想我沒?”
“臭不要臉,誰像你呀,也不看場合”。
“額,這裡有外人嗎?我在朋友面前對自己的老婆這樣,有錯嗎?是吧,紮西?”
“是喲,老婆最大。”紮西這麼快就和他站一邊。
“你們,真是的。我懶得和你們理論。”我假裝生氣,臉側向一邊。
“哎呀,別生氣,老婆大人,我這不過是開玩笑的。“國濤變臉變得真快,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我發現他真有當演員的潛質,不去做演員可惜了他的天分。
“滾一邊去,再和我胡說八道把你扔下去。”我白了他一眼,心裡想著應該把他送哪裡去?新房子那幾間還沒有完工,也不可能我和他住在一間屋裡。算了,還是先把行李放過去再說。我拍了拍紮西的靠背,說送我們到色爾宮最遠可以通車的地方。紮西說他知道在哪裡,這座縣城不大,八卦訊息很快就傳出來。
“什麼房子?不是住在你朋友家的嗎?”國濤有一些疑惑。
“喂,十萬個為什麼先生,怎麼麼多問題,等我們到了你就知道了。”我的心情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陰鬱,所以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女人心海底針。
“好吧,聽你安排。”國濤看我臉色不對,也就沒有問下去。我的眼睛看著前方隨車閃過的房屋和街景,面無表情。國濤匆匆來過一次,對鄉城的路還不熟悉。在車裡面東看西樵,猶如我初次來鄉城一樣的表現。我心裡祈禱他們兩相處無憂。到了新房子,國濤也被這裡的金色光環驚豔到了,說像是麥田守望的場景。我糾正他那是青稞不是麥子。他尷尬一笑,承認自己孤陋寡聞。我沒有嘲笑他,也沒什麼心情說笑,我的擔心繼續在加劇。紮西說他還有事,放下行李就走。
“老婆,這房子誰的呀,還不錯,就是沒有完工。額,這木匠活還挺細膩,這手藝還行。”他一個人在那裡絮絮叨叨,我沒有聽他說的什麼,眼睛望著遠方聖潔的雪山。
‘老婆,怎麼了,有心事?他輕輕的推了推我。
“沒事,我在想其它的事。”沒有發現自己語句中的病語,心裡亂糟糟的。
“想什麼,我不是來了嗎。”他從後面環住我,我順勢靠在他懷裡,心裡踏實了。只是在考慮怎麼向他解釋歐陽為我修的房子,他又眼巴巴的跑來為了幫助我成全我的願望。我害怕他們之間起什麼沖突,不願看到他兩為了我而爭鬥。他們各有各的使命,但是必須聯起手來建設這個美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