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石帆說:“你們看前天夜裡,對方哪是打,分明是應付,不戰而退。老闆不在跟前,他們也不想多事。”
馬開兵又岔話題了:“老闆不讓做事,還真不知去哪兒玩好?”
龍騰飛說:“當然去四樓玩好。”
馬開兵說:“你沒戀愛過,不知道這方面的感受。說實話,我一天不見環環,心裡就發慌。”
萬石帆說:“你是真投入了。”
馬開兵說:“你不想淨淨?”
萬石帆說:“想。我能控制住。”
馬開兵說:“我不想給自己過不去。”
方少雄像想起什麼似的,他走了出去,打鄭小蘭的手機。他說:“小蘭,我上次給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鄭小蘭說:“啥事?你給我說的事多了。”
方少雄說:“你找工作的事。”
鄭小蘭說:“你讓我去夏麗的美容院?”
方少雄說:“對,你想好嗎?夏姐說了,我介紹的人,她可以優先考慮。”
鄭小蘭說:“我知道你的心思。我去那兒幹活,你可以名正言順地往那跑,表面上是看我,實際上,你們眉來眼去。她是啥人,你當我不知道!我不去。我就是餓死也不去她那兒幹活。”她掛了手機。
方少雄想,就你的醋勁大。她是啥人,她不就是給任道遠做幾年情人嗎?但她心眼不壞。當今社會,這樣的女人又不是她自己。曉曉那麼年輕漂亮,還給四十多歲的吳總做情人吶。你真是少見多怪。
方少雄到銀行取五千塊錢,又買幾斤水果,去了鄭小蘭的住處。鄭小蘭躺在床上玩著手機。她腳邊放個臺扇,吹得蚊帳子和她的衣服不停抖動著,發出簌簌的響聲。
鄭小蘭說:“你給我買水果,我也不去她那兒幹。我對她不感冒。在我這兒,你不要提她的事。”她在床上躺著,扇出的風吹動著她的衣服,露出了她潔白的肌膚。
方少雄坐在小桌邊,心想,你的心真難揣摸,夏姐,她哪兒得罪你了?
鄭小蘭說:“你坐那兒熱。我屋裡就這一個臺扇,又沒安空調。”
方少雄看一眼她,坐那兒沒動。他怕碰鄭小蘭的身子,都穿這麼單,他怕自己失控。
鄭小蘭看他一眼,笑了。他不敢坐床邊,怕引火燒身。
方少雄說:“這是你下月的生活費,五千塊錢。天熱,花錢的地方多。”
鄭小蘭坐起來,拉了拉被風吹亂的衣服,說:“我不去夏麗那兒幹活,你就拿這給我說事。暗示我不想做事,你得掏錢養我。”
方少雄站起來,說:“你還講理不講理,我只是給你找工作,又沒逼你去,我也不在乎你一月那幾千塊錢。我來給你送生活費,倒變成來給你說事了。我是真怕你了!”
鄭小蘭說:“你就是怕我,寧願在那兒熱著,也不願坐在床邊乘涼。”她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
方少雄說:“這你說對了,我怕你點著我的火,又說來例假了。搞得我很狼敗。我不想折磨自己了。”
鄭小蘭嘻嘻地笑了:“少雄,我有錢,你別總給我錢,我心裡不舒服。等咱們婚後,你給我多少,我就花多少。”
方少雄說:“咱今天就結婚,往後你花我的錢,就沒心理負擔了。”
鄭小蘭說:“你在我面前,沒有一句正經話。”她又猛地倒在床上,那頭的臺扇晃了幾晃,沒倒。
方少雄正要說什麼,他的手機響了。他看是劉先生的號,接了。
方少雄說:“劉總,你好。”
劉先生說:“方少雄,我想見你一面,還是上次見面的地方。”
方少雄說:“劉總,我們非見不行嗎?”他不知道劉先生又耍啥花招。
劉先生說:“你不要有啥顧慮,我們是老朋友,我不會做小人之事。”
方少雄說:“我這就過去。”
劉先生說:“不見不散。”
方少雄掛了手機。他站那沒動。他在想,劉先生見自己,會談哪方面的話題呢?
鄭小蘭知道方少雄又出事了。她說:“少雄,這個人是誰?他要你去哪裡?”她下了床,衣衫不整地來到方少雄面前。
方少雄說:“一個江湖上的朋友,他要與我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