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明麗說:“就我一個人來的。你別把我想得那麼骯髒。”
方少雄說:“你一直在暗中幫我?”我的一切,你是怎樣知道的?
付明麗說:“我也是在幫自己。”
方少雄說:“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既然選擇走另一條路,就不應該再與我牽連了,你應該不見我。
付明麗說:“我不想讓你為了找我,受別人的欺負。”
方少雄說:“付明麗,你讓我好找!”也讓我痛苦得發瘋。如果不是鄭小蘭走進自己的生活,我真對男女之愛産生了動搖。
付明麗說:“方少雄,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哽咽了,但沒流出眼淚。
方少雄說:“你回答得太輕鬆了。你給我發那條簡訊後,就徹底與我失聯了。我與你的親戚朋友聯系,他們都不知道你的下落。當時,我連死的心都有。後來,連洪葉也與我失聯了。沒有辦法,我只好辭去工作,單槍匹馬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與自己新識的幾個哥們,煞費苦心地尋找著你。這一年,我不知道是怎樣熬過來的。我白天忙一天,夜裡還想著你。我沒回家過春節,希望能在節假日遇見你。我的希望破滅了,可我們找到了洪葉,我對找你又充滿了希望。聽洪葉的意思,你不像被拐騙,好像是被有錢人包去了。我怎樣也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你不是這種女人,可細想,洪葉說的也有道理。那幾天,我幾乎要崩潰了。我萬念俱滅。但我給自己鼓著勁,今生今世,我無論如何都要見你一面,要讓你給我個說法。每次,我見洪葉,她都暗示我,讓我不要對你抱希望了。可我不甘心,以前那個美好的你,一直在我心裡佔著位置。我勸自己,你不要對她抱希望了,只要她過得好好的,你見她一面又有什麼意義?還討什麼說法?你愛她就要為她好。她不願意見你,說明她想忘掉從前的一切。你應該明智,你不要再單相思了。可我就是心有不甘。”他眼裡有了淚水,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流了出來。他忙去擦。他想,一切都過去了,不必為結疤的傷口再撒鹽了。今天見她一面,也算了了自己的心願。
付明麗說:“隨你的便吧,你想怎樣懲罰我就怎樣懲罰我。我認了,反正是我對不起你。”
方少雄說:“事情已經發生過了,我也想開了,我們順其自然吧。我只是不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付明麗說:“你想知道嗎?”
方少雄說:“如果你願意說,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知道了真相會更痛苦?
付明麗說:“既然你想知道真相,我就講給你聽。”我也沒想到自己會走到這一步,也許這就是命吧,命中註定的,誰也無法改變。
付明麗懷著美好的憧憬,來到這座繁華的城市。當時,洪葉的心情不好,她與親戚正忙著找萬小鳳。洪葉把付明麗引薦給校方,校領導對付明麗印象不錯,並安排她們一個宿舍。
洪葉說:“明麗,你在這兒要經受住誘惑。有些大老闆經常到這來,說是來隨便看看,給校方提供點贊助,實際上他們是來這找女人。有好幾位女老師被他們用車拉走,並且是一去不回。明麗,你是這兒的大美人,一定要有定力。”
付明麗說:“我是來幹事業的,說掙錢也不為過。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用自己的能力和智慧掙錢,但絕不用自己的姿色掙錢。他們總不會對我明火執仗吧。再說,我也有男朋友了。我是來這兒求發展的,不是來當小三的。”
洪葉說:“那你就在這裡好好地幹吧。”
付明麗來這裡以後,有幾個老闆確實盯上了她,他們主動約她談話,主動請她吃飯。談話,她奉陪,吃飯,她謝絕。有更直接的,要與她交朋友,她笑笑,說自己是有主的人了。
付明麗在這兒,除去幹好自己的業務外,就是在住室裡看書玩手機。有時她去街上辦事,也是與洪葉一起去。這半年,雖有不少男人騷擾她,但她沒把他們放在眼裡。年底,她與洪葉一塊回的家。洪葉問她這半年的感受,她說還行,在這兒的收入,比她在縣城的收入強多了。她說明年還來這裡發展。
第二年伊始,她與洪葉又來到這裡。三月份,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這所舞蹈學校裡。據同事說,這是位重量級的大老闆,擁有數億資産,他以前來過,但很快就消失了,現在他又出現在這兒。校方把他視為貴賓。他就是邵中天。
4
邵中天第一眼看到付明麗,就兩眼放光,對她表示出濃厚的興趣。他與付明麗閑聊時,問了一下她的基本情況,他說:“如果你想在這座城市裡大發展,我可以支援你。”
付明說:“我現在感覺挺好。”你不要誘惑我,我不稀罕你的錢。從你的眼睛裡,我可以看出來,你對我不懷好意。
邵中天說:“如果你聰明的話,你可以少走許多人生的彎路。我是真心想幫你一把。”
付明麗笑著說:“謝謝你的美意。”你不是想幫我,是想我的好事,我不能與你接觸太多。她提醒著自己。
邵中天來這兒的次數多了。他每次來都找各種藉口,與付明麗聊上幾句。他不提幫她了,只是與她隨便聊。他想與她交個朋友,他說自己工作累了,與她聊聊是自己最好的休息方式。付明麗有自己的想法,她不想得罪他,也不想與他有過深交往,她只是與邵中天保持著不即不離的關系。邵中天是大老闆,他每次來這兒,校方對他都很恭敬,並給他提供與付明麗單獨聊天的最佳條件。付明麗沒把這事告訴好友洪葉。
後來,邵中天請付明麗吃飯,她不去。一次又一次,邵中天很有耐心。他每次被付明麗拒絕後,就笑著說:“付明麗,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男人,我只是對你有好感而已。我有家室,我兒子今年就高考了。請你吃飯,是我對你陪我聊天的一種回報。”
他邀請的次數多了,付明麗不好意思總推辭,她就跟邵中天出去吃幾次飯。每次的飯局,就他們兩個人,他的司機不入坐。他們吃飯時,談些無關緊要的話,他們吃得很隨便。付明麗想,也許自己太神經質了,他不是那種男人,他只是對自己好感而已。
剛進農歷五月,邵中天又請付明麗吃飯。這次與前幾次不一樣,他們去了一家家華酒店。
付明麗說:“我們吃個便飯,來這麼好的酒店幹啥?”
邵中天說:“今天,我讓你感受下,富人是怎樣過日子的?”他領她去了貴賓室。
付明麗沒想到,這頓飯吃得如此複雜而漫長。飯後,他們去了一個豪華套房,付明麗剛坐在沙發上,歪在那兒就啥也不知道了。
付明麗醒來後,她發現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同樣一絲不掛的邵中天懷裡,她忙拉被子蓋住自己的青春胴體。她淚流滿面地說:“你怎能這樣?你毀了我的一生!”她抽泣著,覺得自己的一切徹底完了。
邵中天沒有言語,拿出手機讓她看他們在一起的畫面,和她發出的撩人聲音。
付明麗捂著眼睛不看,搖著頭不聽。她想,自己這輩子完了。
邵中天把手機放在枕邊,看著她哭。
付明麗哭了一會兒,就去穿衣服。邵中天拉住她的手,不讓她穿。
付明麗聲淚俱下:“你還想幹什麼?”
邵中天說:“我要金屋藏嬌。我把你養起來,給你一幢別墅,啥也不讓你幹。讓你吃不完花不盡,過神仙日子。”
付明麗推開他的手,說:“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