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雄說：“這種人有幾個錢就打女人的主意，啥玩意？”
鄭小蘭說：“你別瞎吃醋。你對我要不放心的話，就領我走。我也不想在這幹了。”
方少雄說：“等事情有了了結，我們就離開這兒，去別的地方發展。”
鄭小蘭說：“那我們也得舉行婚禮後，才能生活在一起。少雄，你朋友的事有眉目嗎？”她抓住他的一隻手，方少雄又把蘋果送到她嘴邊。
方少雄說：“有眉目了。這事多虧你指點。”他在鄭小蘭臉頰上親了一口。
鄭小蘭盯著他，問：“你與夏麗沒假戲真做吧？”
4
萬石帆的當務之急，就是想方設法找任總的犯罪證據。他想親手把任總送進去，報他一箭之仇。任總不僅拐騙小妹，還想對自己殺人滅口，自己與他不共戴天。那次，如果不是他反應敏捷的，肯定成了車下之鬼。當時，由於太緊張，又忙於逃命，沒顧及他們的車牌號，無法報警。憑他的推斷，這肯定是任總幕後策劃。這事雖被吳總擺平了，可萬石帆對此仍耿耿於懷。他想把任總弄進去。他不認識任總，只是在方少雄手機裡見過他的照片。方少雄對他有所安排，不讓他輕舉妄動，沒有足夠的證據，不能輕易下手。他苦於找不到任總的犯罪證據，整天為此心緒不寧。他想來想去，這事還得讓方哥幫忙。可方哥也有自己的心事，他不想給他忙中添亂。
萬小鳳兩天給他打一次電話。兩人交流著兄妹之間的感情。
萬石帆說：“小鳳，你們那兒天氣熱了吧？這就進四月了。”
萬小鳳說：“這是山裡，一早一晚天氣還是涼涼的。”
萬石帆說：“你要注意身體，照顧好孩子。沒事多打咱媽的手機，哄咱媽高興。”
萬小鳳說：“我天天晚上給咱媽通電話。今年春節，我準備回家看看。你今年回家過春節不？”
萬石帆說：“回家，我也想咱爸咱媽了。”
萬小鳳說：“到時候別忘了帶上你的女朋友，我要好好地看看她。我們透過幾次電話，在我的感覺裡，我未來的嫂子一定是個賢惠的女人。”
萬石帆說：“今年春節，我們全家大團圓。”一提到淨淨，萬石帆心裡就喜不自勝。他一直把淨淨視為心地純潔的姑娘。只要自己不與她做愛，她在自己心目中就一直是個姑娘。
萬小鳳說：“你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惹女朋友生氣。”
萬石帆說：“你也要搞好婆媳關系。”
萬小鳳說：“哥，我是不講理的人嗎？”
萬石帆說：“你通情達理。”他誇著妹妹。他能聽出來，妹樂於現狀。只要妹妹生活得快樂，自己就放心了。
萬小鳳掛了手機，可妹妹的聲音好像還在他耳邊回響。
萬石帆來到七樓。今天這兒的生意不是太好，客人不多，只有幾個年輕女人在那兒走動著。她們笑聲撩人，有的躺在大廳單人床上，翹起豐滿的大腿，與其他員工打情罵俏著。
萬石帆在這兒覺得無趣，就去了一個小休息室。他不習慣待在喧嘩的大廳裡，喜歡獨自一人坐在休息室裡玩手機，想想心事，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有時也想淨淨，但她得工作。淨淨是服務方面的工作，收入比以前少多了。
萬石帆半歪在沙發上，掏出手機玩著遊戲。他玩會遊戲，覺得眼累，就放下手機，按摩下眼瞼，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他想，自己怎樣才能接近任總呢，怎樣才能得知他的所作所為呢？任總和吳總肯定有關系，並且關系還不一般，他們都不幹淨。自己不能把這些告訴淨淨，她知道太多，心裡不會安寧。他拿起手機，神使鬼差似地撥了淨淨的號碼。淨淨說：“我在忙著，過會，我打你的手機。”
萬石帆搖頭笑了下，他又想，吳總與任總是什麼關系呢？他們背後還有更大的人物嗎？我們四人能鬥過他們嗎？現在，我們四人都身不由己地跟著吳總幹，怎樣才能保住自己出汙泥而不染呢？他想得頭疼，也沒想出所以然。
萬石帆的手機鈴響了，是淨淨打來的。她問：“你在哪兒？”
萬石帆說：“我在休息室，想看你一眼。”
淨淨出現在休息室門前，她笑著說：“你天天這個樣子，比老闆還清閑。”她坐在萬石帆身邊，替他整了整衣領。
萬石帆說：“哪兒的錢也不好拿。我們幹這一行，也有出差的時候，風險很大。你也知道，那次我們在海邊，他們是很兇的。”他沒說事情的真相。
淨淨說：“那次，我真的好可怕，連續幾夜都做惡夢。當時，我就有個念頭，想咱倆一塊離開這個城市。石帆，你是罪犯嗎？”她抓住萬石帆的一隻手，緊緊地握著。
萬石帆說：“我給你說多次了，你就是不信。”
淨淨說：“他們對你為什麼那樣兇？！”
萬石帆說：“我也搞不明白。”他不想讓淨淨知道的太多。
淨淨說：“現在，我想起來還是害怕。石帆，要不，咱們離開這兒吧。錢掙多掙少，無所謂。”
萬石帆把淨淨摟進懷裡，說：“別怕，有我吶。”他拍了拍她的背。
淨淨的身子在他懷裡忸怩了下，說：“我只想跟你跟你過平靜的日子。我怕你出事。我不能沒有你。”
萬石帆說：“淨淨，我不會讓你跟我受苦的。你放心，有你在我身邊，我幹啥都細心。”他把臉貼在淨淨秀發上，一隻手摸著她柔軟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