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雄說:“我們不是一娘同胞。”
鄭小蘭還給他手機,認真地說:“想交我這個朋友嗎?別說違心話。”
方少雄說:“如果僅僅是朋友,想交。”
他們交換了手機號碼,又加了各自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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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雄沒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們三人。他認為這個事,也是情感方面的事,得把握住分寸。這對鄭小蘭有點不公平,可為達到自己的目標,只能來這一險招。自己這樣做,絕沒有欺騙她感情的心理。方少雄如此一想,心裡輕松許多。
有了計劃,方少雄沒事就打鄭小蘭的手機,讓她吃好喝好,注意身體。鄭小蘭也打他的手機,聊她未來的打算,聊與方少雄交朋友後的美好心情。她的話特別多,基本上都是她說,方少雄在聽。
萬石帆有了發現。他說:“方哥,你這幾天電話多了。給誰聊天,滿臉的興奮。”
方少雄說:“還能給誰?丁燦燦。”
萬石帆說:“不像。我聽著是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丁燦燦的聲音亮,脆。這女人的聲音,溫柔得多。是不是在外面有豔遇了?”
方少雄說:“我在外遇到的都是不順心事,哪有這麼好的運氣?”他想,自己就是有女人緣,丁燦燦,夏麗,現在又出來個如花似玉的鄭小蘭。
馬開兵說:“到了我們這個年齡,談情說愛是很自然的事。有了愛情,一切都變得美好了。”
方少雄說:“開兵是不是愛上哪位美女了?”
馬開兵說:“還不知道這是不是書上說的愛情?”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經歷的是不是愛情,還不能讓朋友共同分享。
一天晩上,快十點了,曉曉打龍騰飛的手機。龍騰飛問:“這麼晚了,有事?”
曉曉含混不清地說:“我一個人在喝酒,快來陪我喝幾杯。嘻嘻,喝多酒的感覺真好!看啥都在晃。”
龍騰飛知道她喝多了,便低低地說:“別喝了。一個女孩子家喝那麼多酒幹啥?你現在在哪裡?”他打著手機,急急忙忙地向外走去。
外面,寒風襲人。
曉曉說:“還能在什麼地方,老地方。這兒喝酒的人多。只要是閑人,夜裡睡不著的,都在這兒打發時間。冬夜漫長啊!”她手機裡傳來嘈雜的聲音。可能是在街邊大排檔上。
龍騰飛知道那個地方,吃喝一條街,離曉曉住的地方不遠。每天晚上,這兒都擠滿了吃飯的人們。多數都是外地人,打工的居多。他說:“別喝了,我這就到。”他怕她喝多了,出啥意外。
曉曉說:“這白酒威力還真大,我今晚算嘗到了它的厲害。”
龍騰飛想,她還真夠可以的,竟喝起了白酒!可能又遇到不順心事了,借酒澆愁。他攔一輛計程車,去了曉曉喝酒的地方。
計程車到那條街,還有很多年輕人在那裡喝酒。龍騰飛找到了曉曉。她一個人要四個菜,桌上放著一瓶白酒,喝掉了大半瓶。杯子在桌上歪著,裡面殘剩的酒液流在桌面上。曉曉在桌邊趴著,長發耷拉著,被風吹得一動一動的。看樣,她是真喝多了。旁邊的幾個年輕人邊喝酒,邊議論著她。
龍騰飛拿過她的手機,放進桌上小包裡,抱著曉曉離開這兒。她嘴裡說了句什麼,就不吭了。龍騰飛把她抱到計程車上,說了一個地名。
計程車滑動了。不大會就來到曉曉住的樓下。龍騰飛付過錢,抱著曉曉上了樓,手裡還掂著她的小包。來到房門前,龍騰飛一手抱著她,一手去翻她的包找鑰匙。包裡沒有鑰匙。他搖了搖曉曉,說:“曉曉,鑰匙放哪兒了?”
曉曉夢囈句什麼,又睡去。噴鼻的酒味。
龍騰飛翻她的衣兜,在她褲兜裡找到了鑰匙。他開了門,把曉曉弄進屋裡,用腳關上門。室內比外面暖和多了。他開著燈,把曉曉放在沙發上。曉曉別扭地躺在那兒。
龍騰飛給她倒一杯茶,送到她嘴邊讓她喝。她睡得很沉。
龍騰飛把她放在床上,脫掉她的鞋,把她的雙腿移到床上。脫掉她的外衣,拉開被子給她蓋好,又去外面沙發上坐下。他想了會,準備離開這裡,又怕曉曉夜裡無人照看,就打算在這守一夜,想把好人當到底。他打方少雄的手機:“方哥,我今晚有事不能回去了。”
方少雄說:“啥事還在外面過夜?”
龍騰飛說:“方哥,請你相信我的人格。”他不便把這事說透,也說不清楚。他們知道了,肯定會制止自己與曉曉交往。自己與她交往,也只是盡到一個朋友的責任。
方少雄說:“快到年底了,千萬別出事。”他還是不放心。
龍騰飛說:“方哥,你放心就是了。”他掛了手機,靠在沙發裡。想睡得舒服些,就把雙腿放在沙發扶手上。他沒滅燈。
睡到半夜,曉曉好像在夢囈什麼。龍騰飛仔細一聽,她是在喊口渴要喝茶。他倒一杯茶冷了冷,去了曉曉的床邊。曉曉在床上趴著,被子蹬掉一半,剩下的部分胡亂地在她下身搭著。
龍騰飛說:“曉曉,喝水。”他推了她一下。曉曉抬起頭,把嘴伸到杯子邊喝過茶,又趴那兒睡了。龍騰飛問她還喝不,她發出了微微的鼾聲。龍騰飛給她蓋好被子,又倒在沙發上,不大會,意識就糊塗了。
淩晨五點,方少雄打龍騰飛的手機:“騰飛,到練功時間了。”
龍騰飛說:“我還得晚會,六點吧。”他起身去看曉曉,如果她還在熟睡,自己就回去練功。他到曉曉的臥室,見曉曉眨著眼睛像回憶著什麼。
龍騰飛說:“酒醒了吧?我該回去了。”他放心了。
曉曉眨著大眼問:“你怎麼在這兒?”她推開被子,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