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萬一感染了,我們就遭殃了”
易餘抬起眼眸,說這話的人正是許亦幫助過的一位大嬸。
“爸爸”小男孩喊了一聲,跑著去到易餘身邊。
許亦本想解圍,不料人們已經將易餘轟了出去,就連小男孩也在混亂中摔倒,小家夥不懂,為什麼大人要把他和爸爸趕出去,明明以前還有說有笑的。
許亦僅僅和易餘對上眼神,就心領神會的走了出去,留下眾人。
出了地下室,許亦將僅有的手電筒照亮前方的路,小男孩擔心著自己爸爸
“爸爸,媽媽呢?”
“小乖,你以後……要好好……跟著這兩個哥哥””
話說完,小男孩握著的手慢慢垂下,易餘沒有說話,許亦也沒有,小男孩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半路上小男孩哭累了,許亦揹著他,“他爸爸是不是強撐著回來的?”
許亦點點頭
“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妻子已經感染了”
天很快黑了,三人順利到達研究所,許亦將小男孩輕輕放下,易餘來到自己身邊,
沒有任何詢問的抱著自己,許亦感受得到,脖子處有易餘的呼吸的殘留,還有無奈。
許亦拍了拍易餘的後背,“不怪你”
研究所裡還有一些罐頭,小男孩哭紅了眼睛,安靜了一陣,獨自站了起來,走向在角落裡的爸爸。
易餘拉住許亦,“我們回來的時候,他跟我說了血清
“在哪?”
幾天後,小男孩在烈火中送走了自己父親,卻堅強的像個小大人一樣,許亦又何嘗不是躲在易餘懷裡偷偷抹眼淚。
白天,街上的喪屍隨處可見,許亦和易餘做了簡易的防護,一路上都是鮮血屍體,說是血城也不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