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淮意卡了卡,然後收手把濕巾丟給他,吐字生硬:“濕巾在這。”
麗姐和其他人看不清狀況,急急問:“怎麼了?”
“沒事。”林今則回過神:“不小心被燙了一下。”
服務員顯得格外慌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去幫您拿些藥膏。”
“不礙事,我用冷水沖一下就好了。”林今則對服務員搖頭,笑著說:“拿藥膏也行,不過等你回來估計都好了。”
“對不起您稍等一下,我馬上就拿過來。”服務員道著歉退出包廂。
林今則袖子上都是湯汁也不雅觀,他簡單用濕巾擦了擦,開口對眾人道:“抱歉,我先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包廂裡有個單獨的洗手間,不過作用僅限於洗手,林今則關上門,手腕處一片通紅,熱辣辣的痛得厲害。
他沖了一會涼水,看著手腕和剛剛用過的濕巾,腦子裡回憶起虞淮意方才的舉動。
雖然當時很意外,但現在想來應該是虞淮意的下意識反應,換誰都一樣,不然後面怎麼聽到自己說話後又變了副臉色。
涼水沖得差不多,林今則關上水龍頭,簡單收拾一下袖子上的髒汙,剛轉過身準備出去,門把手從外面被擰開,虞淮意跟了過來。
他不知道虞淮意來幹嘛,張了張嘴:“虞導。”
虞淮意耳朵都要聽得起繭子了:“除了這兩個字你不會說別的了嗎。”
“沒。”他挽起衣袖,斟酌著開口:“剛才謝謝你。”
虞淮意沒回應這句道謝,垂眸看向林今則的手腕,上面的紅痕已經消了大半。
林今則見他不說話,想了想主動問:“虞導你找我有事嗎?”
虞淮意似要開口又抿唇,最後抬起眼睛:“不接著錄綜藝是為了回來拍電影?”
林今則自動把這句話解讀成另一個意思,“對不起,我沒想到電影是你朋友要拍的,也不知道今天你會來。”
虞淮意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對味,眉頭擰起:“跟這些沒關系。”
“那——”
林今則欲言又止,想到虞淮意問的原話,點點頭又搖搖頭以示回答。
虞淮意看他動作,翻譯出來:“是又不是?”
這段對話著實有些牛頭不對馬嘴,但好歹是同頻理解上了。
也許兩人此次的交談過於順利,林今則平白生出些勇氣,想就此一五一十說清,也省得他整日糾結亂猜,深吸一口氣,整理措辭。
“虞導,我假裝女生騙你,因為我沒想到會有人把網戀當真,後來我的身份被你發現,我知道你不想看見我,所以無論有沒有這部電影我都會走的,這件事是我做錯了。”
這番話發自肺腑,林今則是真的想理清兩人關系。
然而剛說完,他就預感不妙,看到虞淮意的臉色頓時後悔得希望時間倒流。
“是啊,沒有人會當真,偏偏就我一個。”
虞淮意逼近半步,臉上染了幾分薄怒,壓迫感很強:“林今則,你騙我,還想走的這麼心安理得,這筆賬你覺得能清嗎?”
......
不能,當然不能。
林今則氣勢不足,後退抵到身後的洗手臺:“虞導,你想讓我怎麼樣,我都可以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