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明希握住那隻手，卻沒有立刻放開：”有條件。”
”什麼？”
”別再消失。”池明希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否則我不會再原諒你。”
霍庭州並沒有被威脅到，只覺得心髒飽滿。他忍不住湊近幾步，近到呼吸相聞：”聽起來不像威脅，像告白。”
池明希沒有否認，只是低頭吻住了霍庭州。這個吻帶著四年積攢的思念與憤怒，池明希回應得同樣激烈，手指深深陷入霍庭州的大衣。
當他們終於分開時，池明希的嘴唇微微紅腫：”我們有個問題。”
”嗯？”
”霍正海看到那些證據後，一定會追查來源。”池明希皺眉，”他很快就會發現是我幹的。”
霍庭州的眼神變得陰冷：”讓他來。我正等著。”
”你不明白。”池明希搖頭，”霍正海最恨叛徒，尤其是...曾經被他視為螻蟻的人。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我。”
”那就讓他試試。”霍庭州的聲音像淬了冰，”動你一根頭發，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池明希望著霍庭州眼中近乎偏執的保護欲，突然明白了什麼：”這四年...你一直在保護我，是不是？”
霍庭州沒有回答，但微微收緊的手臂已經說明一切。那些池明希以為的”幸運逃脫”，那些恰到好處的”巧合”，原來都不是偶然。
還有他很容易就談成的專案。
”安全屋。”霍庭州突然說，”我在城南有一套安全屋，連霍正海都不知道。你先去那裡。”
池明希想反對，但霍庭州的眼神讓他閉嘴。他們都知道，霍正海一旦發現證據洩露，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霍庭州。兩人現在分開才是最安全的。
”一週。”池明希妥協道，”一週後無論有沒有新進展，我們都在這裡碰面。”
霍庭州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和一把小巧的手槍：”防身。”
池明希熟練地檢查彈匣，動作流暢得讓霍庭州挑眉。這四年，他的男孩顯然學到了不少新技能。
”小心。”池明希臨走前回頭說，”霍正海最擅長製造意外。”
霍庭州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活著回來見我。”
池明希笑了，那笑容依稀還有當年那個大學生的影子：”你也是。”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此刻霍正海的辦公室裡，一個監控畫面正顯示著工廠外的保鏢們。霍正海眯起眼睛，認出了其中一個保鏢曾為霍庭州工作。
”查清楚今天誰去了那裡。”他對身旁的殺手說，”特別是...有沒有一個眼熟的&09;。”
殺手點頭離開後，霍正海開啟保險箱，取出一份泛黃的檔案。封面上是十二年前一起車禍的報告，和一張全家福——照片中的男孩有著與池明希極為相似的眼睛。
”原來是你。”霍正海冷笑，手指劃過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