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簽協議
“先起床，待會談。”厲淩川轉身從酒店的臥室走到客廳，把空間留給了池今安。池今安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個服裝袋子，猜想應該是給他的。開啟看，裡面還有一隻藥膏。池今安感到十分的羞恥，但最終還是連藥帶衣服一起拿到了衛生間。那處的痛感明顯，初嘗愛欲，實在經不起折騰，還是用上藥，免受皮肉之苦。
等池今安洗好出來，厲淩川手上舉著一張報紙，桌子上放了一份合同還有一些午餐。見池今安出來，厲淩川將報紙放下，示意對方坐下。池今安慢吞吞的挪到桌子邊，衣服是助理的買的，看上去不太合身，寬松的套在身上，突出白皙的鎖骨，頭發似乎還沒來得及吹，往下滴著水，襯衫上也被暈濕了一片。
“我可以吃飯嗎？”池今安真的餓了，從昨天中午到現在他都沒吃東西，看到滿桌的美食，只覺得饑腸轆轆。
“當然。”說著厲淩川起身，向房間走去。池今安不知道厲淩川怎麼回事，難道是不願意和自己共進午餐？愛吃不吃。池今安埋頭吃起來，真香，再苦不能苦自己，該吃還得吃。其他的事吃飽了才有力氣想。
厲淩川拿著吹飛機出來，看池今安沒心沒肺地吃的特別香，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等池今安吃的差不多了，厲淩川幫他吹頭發。池今安只覺得如芒在背，幾年不見，厲淩川是被魂穿了，但是被厲淩川伺候的感覺很好，甚至有一種種隱隱的興奮感。
吹好頭發後，厲淩川將餐桌上的合同推到池今安面前：“開啟看看。”
不知為何，池今安感到心跳加速，包養合同？在厲淩川的注視下，拆開封裝袋，開啟合同：“結婚協議。”
？
池今安在心裡打上一個問號，怎麼，睡一覺就要結婚了？池今安不知道厲淩川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也不相信兩年不見，男人能說喜歡就喜歡上他，甚至還到了要結婚的地步。
池今安隨便掃了幾行合同內容，大概就是說協議結婚三年，厲淩川幫他救他哥哥，而他在他身邊做他的伴侶，每個月還給一千萬零花錢。要求是池今安需要配合厲淩川的所有需求。
見池今安合上合同，厲淩川十指交叉，露出上位者的姿態，平靜地問道：“考慮的怎麼樣？”
“為什麼選我？厲總這樣的身份，想必不缺人，隨隨便便就和我一個喪家犬結婚，圖什麼？”池今安說完抿著唇等待厲淩川的回答。心中百轉千回，難道厲淩川終於後悔當年拒絕自己，現在幫自己，還和自己結婚，是不是喜歡我？呸，該死的戀愛腦。
“你覺得我圖什麼？就當是我饞你的身子吧。”厲淩川語氣不急不緩，絲毫不帶任何異樣的情緒，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羞恥，彷彿這種虎狼之詞不是從他嘴裡冒出來的。盡管厲淩川發現到自己對池今安別樣的情感，但是久居上位，他還是不知如何真正地追求一個人。
池今安整個被這句話砸中，愣在原地，瞪大眼睛，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除了我，還有誰能幫你？難道靠你在酒吧打工？那等你還清債務要到猴年馬月。”厲淩川冠冕堂皇地接著說：“池今安，我是在幫你。”
聽著厲淩川說出這種話，就像刀子紮在他的心上，金錢和慾望交纏在一起，他和那些出來賣的又有什麼分別。只是走到絕境，誰能幫他救出哥哥。比起油膩惡心的錢梅友，厲淩川好上千百倍。只是池今安曾經求而不得的，如今卻以這樣的方式達成，實在是可笑。
“不必了。我還沒到出來賣的地步。”說著，池今安拿上手機，將地上的舊衣服撿起來，從裡面掏出來昨天客人給的兩千塊錢小費，放到厲淩川旁邊，“昨晚多謝厲總，身上的衣服我會洗幹淨還您，不如給我個您助理的聯系方式。”
厲淩川眉頭緊皺，周身散發的寒氣簡直要將人凍成冰凍，厲淩川捏起池今安的下巴，讓他看著桌子上的小費，說道：“這是什麼？嫖資？”
“喏。”池今安確實覺得自己給的有點少，但是他現在口袋裡也只有這麼多錢，心虛地應了一聲，眼神飄離。
“合同有不滿還可以再談。”厲淩川將人放開，主動退讓了一步。接著，又加大了砝碼：“我能幫你查清楚你哥哥的案子，盡快讓他無罪釋放。”池明希的案子，厲淩川本就已經在查，但是暫時也沒有完整的證據，厲淩川怕池今安失望，因此一開始沒有寫在協議裡。而且池明希的案子有些古怪，只是這些事一時間和小少爺也說不清楚。
這句話觸動了池今安的心，這麼久以來沒人願意幫他，更沒人相信他的哥哥是無罪的。他嚥了口水，試探的問道：“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厲淩川回答道。
池今安舌頭抵了抵齒根，垂目遮掩住眼裡的情緒，重新開啟合同。不得不說，厲淩川很大方，平時基本不會限制乙方的自由，只是甲方有需求的時候需要隨叫隨到。甲方會提供吃住的地方，有專人照顧，一個月還給那麼多零花錢，最重要的是，他能幫他還清哥哥的債務，還能幫他救哥哥。這時候骨氣什麼的壓根不算什麼。而他不過是面上做他的老婆，私下裡做他的情人。
“我接受。”池今安安靜地坐在厲淩川對面，平靜地回答，“但是我有幾個條件。”又回到這衣服恣意篤定的模樣，明明處於弱勢的他，可是這副清冷的姿態哪裡有半點喪家犬的樣子。
“什麼條件？”厲淩川不甚在意地問道，彷彿對方不管提什麼條件他都能輕松答應。
“你答應幫我哥哥無罪釋放的事情，要補充到協議條款裡。”
“可以。還有呢？”厲淩川點頭。
“做的時候必須戴。”池今安低著頭，沒有抬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