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三十三天】 (第4/4頁)

他先是慌張,後來捂住自己的胸口,他那時突然想到,他是人偶,他沒有心的。

人偶將被“壽終正寢”的訊息,被那五個人知道了。

第二張畫面就出現了。

這五個人分別是雲祈父親,管家,三個男傭。

雲祈父親在破産後,娛樂活動少了大半,這個變態對自己漂亮的兒子感興趣,但還不敢違背倫理,就欺負上了人偶。

可憐的人偶,又被心理極度壓抑的管家用皮帶鞭打發洩。

再被三個找樂子的男傭一塊兒欺負,三個男傭燙他折他以看他嗆水為樂。

反正他也不會留下疤痕,更不會死,就像一個任人擺布的洋娃娃,讓人滋生出邪惡的種子。

第三張畫面緊著出現。

這五個人擁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在得知那個訊息後,幹脆從雲祈父親開始——他們為人偶鋪了一條奔赴死亡的路。

第四張畫面十分血腥。

他砍斷了雲祈父親的生殖器,勒死了管家,死死按下三個男傭的頭,親眼看著他們溺水而亡。

那也是個雨夜,古堡裡到處是雲祈害怕的喊叫。

他有些殺紅眼了,想把吵鬧的雲祈也給殺了,但是猶豫了。

雲祈就那麼逃跑了,還沒有給爺爺做睡前的問候。

這是第五張畫面了。

他擦幹淨自己,換好睡衣,噴了點香水,來敲爺爺的房門。

爺爺的病情加重了,躺在床上無法起身,還咳嗽個不停。

“爺爺,你吃藥了嗎?”他問。

爺爺拉過他的手問他:“雲祈呢。”

“估計是去睡了吧。”他說。

“雲祈跟你一樣,都還小。”爺爺的眼中含著熱淚,“人偶啊,過於聰明瞭不好。”

他反駁:“當然聰明瞭才好呀!”

爺爺闔眼睡去。

他去處理屍體,不小心劃掉一塊肉,也不知道是五個人裡哪個人的肉。

還好那時儲存了這塊肉,不然他跟溫磷的第一天晚上,都沒法給溫磷做吃的。

爺爺第二天卻沒有睜開眼。

……

滾滾雷聲把他腦海裡的這些畫面全部炸碎了。

他驚醒,小雞仔般往溫磷懷裡縮,好似他的軀體也碎了,希望有人兜著他或是幫他拼起來。

“愛我吧哥哥,很愛很愛我吧。”他喃喃的,像說夢話。

溫磷摸到他的臉,在他額上印下親吻。

迷迷糊糊的他向溫磷索吻,溫磷用舌尖陪他的舌尖玩了一會兒,拿過床頭櫃上的養劑擰開,喂給他喝。

他皺著臉嘟噥:“哥哥好壞,怎麼能餵我喝那種東西……”

溫磷“嘖”一聲。

但他乖乖地全喝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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